“现在,我们从后面离开!”
“只要被人发现,你第一个死,明白么?”关宁冷酷,同时又冷静无比,堪比杀手。
“呜呜呜……”柳怀庆依旧是呜咽点头,满头大汗,泪水都疼出来了,他的一只手腕已经被拧断了。
“起来!”关宁一把将人抓了起来。
“香儿,用桌子把帐篷前面堵住。”
“噢噢好……”唐香儿手足无措,但立刻照做,紧张无比。
而后关宁看准时间,挟持着柳怀庆顺利从帐篷的后门离开。
整个过程很快,而且没有发出太多的动静,以至于外面的三十多名鹰犬还在喝酒聊天,完全不知道自己主子已经被镇压了。
矿山很大,人员很多。
关宁所过之地,那些矿场的鹰犬无不是恭恭敬敬:“参见柳大人!”
“参见姑爷!”
“参见大人。”
关宁紧随柳怀庆的背后,匕首顶在他的腰间,旁人是看不到的。
“没想到,你这个狗东西还是郑家的姑爷?”他嘲讽。
柳怀庆脸色滚疼,恼羞成怒,却又不敢说什么。
“我帮你找到人,你要放了我!”
“废话少说,先把人找到再说!”关宁冷哼。
柳怀庆被推了一把,但屁都不敢放一个,遇到一些关家之人询问,他甚至还要主动帮关宁打掩护。
因为关宁暴露,他就得死!
就这样,在柳怀庆的被迫带领下,关宁顺利抵达了那座所谓的“水牢”。
此地位于矿场后山的一片荒芜之地,因为开采,树木都被砍伐,没有一丁点的遮挡,每日还要被初升的太阳暴晒,可以说是非常恶劣。
“就是这了。”柳怀庆颤颤巍巍的忽然道。
关宁愣了一下,往下看去,顿时整个人一震!
透过缝隙看到的是,地下一双双麻木而绝望的瞳孔看出来,他们因为逃跑,因为不干活,被囚禁在地下水牢。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蓬头垢面,嘴唇干涸,脸色发青,比乞丐还要凄惨……
看到有人来,他们发疯似的从木格栅中伸出了一双又一双的手;“放我出去!”
“求求你,放发出去啊!”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大老爷,我真的不敢了,我不要工钱了,我不要了,呜呜呜……”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唐香儿捂住自己的嘴唇,震惊到不可思议。
关宁的拳头攥紧,恐怕是个人看到这么一幕都会觉得愤怒,这是将他们将猪狗养着啊!
他不由狠狠的看了一眼柳怀庆,杀意十足。
柳怀庆瞬间心惊肉跳,心虚道:“他们,他们逃跑,我不得不这么做!”
“是么?”关宁冷笑:“你说的那个人呢,在哪?”
柳怀庆颤抖的指向某一个地面窗口:“在,在前面第三个水牢,他,他很危险,一直不肯服从管教,打伤了我们很多人,我们被迫将他单独关押了起来。”
叶离抓着柳怀庆,快步走到那一口水牢前。
人还没到,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冲天恶臭,一个浑身是伤,披头散发的男子被关在里面,双手被绑,脖子更是被一根铁链给拴着,犹如一头畜生一般。
狭小的空间让他不能移动,只能半截身体站在浑浊的水里,伤口都泡的腐烂了!
他低着头,看不清脸。
但关宁在这一刻一震,仍然是认出了来人,真的是他!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双眼红了:“胜七!!”
听到上面的呼唤,水牢里的男人仿佛有所察觉,气若游丝的抬起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然后焕发出光色。
干涸的嘴唇颤抖:“世,世子……”
“胜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