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
石母见大女儿迟迟不回来,渐渐开始坐立不安,连旁人的奉承话也没心思听了,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外。
在再次看向门外时,突然看到石溶月的身影出现,她立刻喜出望外,等石溶月一回到席位就赶紧拉住她的手,急着追问:
“溶月、溶月,你怎么才回来啊,额娘都担心坏了!”
说着发现她的脸有些红,顿时吓了一跳:
“呀,你脸怎么红了,难道发烧了?”
赶紧伸手就要去摸她额头,石溶月反应过来,下意识避开了去,眼神躲闪道:
“额娘,我没事,真的没事……”
说着灵光一闪拉石南溪当借口:
“二妹,对,就是二妹,我在外到处也没找到她,实在走的太累了,这才显得脸有些红。”
说完,眼睛却下意识看向斜前方阿哥们的席位,发现四阿哥这会垂着眸,根本没看这边。
她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而这边听到石溶月提到石南溪,石母却想起都是因为要找石南溪,石溶月才久久没回来,当即一脸怒容。
“不是告诫过她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人到现在还不回来,她到底在干什么?永远只会连累人……”
石溶月闻言这才发现石南溪到现在依旧没回宴上,又想到自己刚刚在外面快要找疯也没找到对方的事。
心情更加不好了,每次都这样,关键时刻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掉链子,于是听到石母的话立刻附和道:
“二妹确实有些不懂事,这样的事在宫中发生过不止一次了,我到处也找不到对方,这可是皇宫内苑哪里能到处闯,女儿都急坏了!”
听到已经不止一次了,石母更加惊怒:
“这死丫头难道是觉得入了复选进了宫就翅膀硬了,敢不听话了!她敢!”
石溶月见此趁机道:
“额娘,等会她回来,你可要好好说说她,我这个做长姐的,处处为她着想谋划,但也要她听我话才行啊!”
石母闻言重重点头:
“溶月放心,你的好心额娘知道,只是你二妹不知好歹,额娘肯定会好好说她,其实何必为她谋划,等她复选撂了牌子,给一副嫁妆,远远打发就是。”
说完,不再提石南溪,转而拉住石溶月的手又开始各种心疼。
很快接到通知的太子也回来了,他一进殿就下意识看向石溶月的席位,见她此刻正在与石夫人说话,心头微松。
放心的回了席位,到了后,让宫人满了酒杯,端起来朝着四阿哥方向举了举。
然而四阿哥却没看到,他此刻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脑中浮现出不久前的一幕。
他正要将剪纸还给石大格格,可对方迟迟没接,就在他要询问时,不远处太子二哥找了过来,他下意识要把剪纸塞给石大格格,再出声提醒太子二哥,可没想到……
石大格格竟然拉他躲进了假山里,而他猝不及防下直到到了假山里才想起来挣开对方,结果却用力太大,对方一时反应不及,被带着一个踉跄,朝他扑了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谁知道手却碰到了……
想到这,他倏然握紧手,面上依旧面无表情,隐在鬓角的耳朵却微微泛红。
“四爷,四爷!”
身后小盛子见太子爷朝这边举杯,主子却一直低着头没看到,赶紧小声提醒。
听到提醒,四阿哥才回神,一抬头,入眼就看到太子二哥笑着朝这边举杯示意,显然是在感谢刚才的事。
然而四阿哥见此耳朵上的红却瞬间消散,脸莫名一白,下意识不敢对上太子二哥的眼神,低头装作端举杯。
随后对着太子举了举,等太子喝下后,他也跟着一饮而尽,宴席上的酒都是上等的竹叶青和女儿红,因为天气寒冷,上之前都经过了加热,喝完后,整个人会觉得身体暖洋洋的。
可四阿哥却觉得一杯酒下肚自己浑身冰凉,对面石溶月时刻关注着四阿哥,见到四阿哥终于抬起头了,心头一喜,频频朝那边看过去,可过了良久,对方却一次都没有回看她。
心头的欢喜慢慢消散,她都看了这么久,为什么四阿哥却一次都不回看过来?
明明之前对方在假山洞里摸到她胸时脸红成那样,肯定是喜欢她的,现在为什么又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