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正不敢怠慢,依然是望闻问切的流程,好在这个症状轻,勉强可以自己描述。
可是,虽然看起来丁香的病症没有春杏严重,但反而更加难缠。
一番诊治过后,就连孙大夫也说不清她这怪病的缘由,只能也将其归结于惊吓过度,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慢慢自己恢复,并非药石的力量所能及。
“孙大夫,辛苦了!”
秦枫起身,拱手道:“若是孙大夫不嫌弃,不如就在我这秦府住下?这里宽敞得很,总好过了你去外面寻找客栈,然后还要每日前来,路途辛苦。”
“这……”孙齐正再次受宠若惊,能住在知府大人家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尊崇。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枫微笑,反正空房子有的是,也方便这位孙大夫随时关注春杏的病情,希望这缠人的离魂症,可以早点好起来。
“秦大人放心。”孙齐正担保道:“以草民的经验,这位春杏姑娘虽然刺激严重,但应该已经快要清醒,多则半月,短则数日,在草民的药物针灸辅助下,绝对能有一个好的改观。”
“孙大夫辛苦!”秦枫再次拱了拱手。
立在一旁的丁香,浑身却忽然颤抖了一下,脸色惊恐,连忙低下头去,不敢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异样。
也的确无人注意到,秦枫跟孙大夫谈妥,自然有下人将大夫带到他居住的客房,殷勤备至。
待范进中举的鲁岩告辞而去后,天色也渐渐晚了,秦枫和兰娘回到房间。
可是今夜,注定不平静。
日常任务之后,这对年轻的夫妻,竟然罕见地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在被窝里四目相对,忽然都笑了起来。
“你……你有事儿?”兰娘被他看得脸红心虚,把头埋了下去。
“看样子,你也有事儿?”秦枫倒是微微诧异,他的确有事,但按理说,这个事情兰娘不应该猜到呀。
两人结婚已有大半年的时间,虽然兰娘没有身孕是个令人揪心的缺憾,但丝毫也没有影响夫妻感情,依然是蜜里调油一般令人羡慕。
可是,虽然已经不算是新婚燕尔,但兰娘却始终保有那种仿若少女一样的羞涩,比如必须要求吹灭灯火,必须拉上帘幕……甚至就连外面透过来的天光,隐约能让秦枫看到她娇羞吟哦时的脸庞,她也连忙抓起鸳鸯软枕挡着,不许秦枫看她婉转承欢,春潮荡漾的模样。
秦枫觉得有趣,而且这样的含羞带怯,更能激发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让他策马挺枪,在专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尽情驰骋,连续冲刺而不知疲倦。
不过今天,虽然已经度过了贤者时间,cd早就转好了,但不论是秦枫还是兰娘,谁都没有重开一局的意思,虽然不至于说是心事重重吧,但明显心神不在这个事上。
“老爷……”兰娘忽然开口,声音微微颤抖,脸上也带着担忧和忐忑,低声呢喃。
嗯?
还真有事。
秦枫奇怪,因为虽然已经成婚,但兰娘大多数时候还是按照婚前的称呼,直呼其名,这也是自己鼓励的,毕竟那些高门大户里,甭管年龄大小,开口就叫老爷,怪别扭的,下人丫鬟还能接受,结发妻子就大可不必了。
今天,怎么又叫起老爷来了?
“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朱镜媺已经决定要坦白一切了。
这个公主的身份,曾经给她带来无数荣耀和尊崇,可是现在已经结婚,已经成了秦枫的正室夫人,这个秘密每天给她带来的只有煎熬和纠结,总觉得无法面对秦枫,甚至……就连攀升巅峰的时候,一想到这么好的男人,自己竟然没有全身心都交给他,都会让朱镜媺浑身不自在,一下子就从巅峰跌落,甚至为了遮掩慌乱,还要以公主之尊,假装继续叫几声……
太别扭了!
这样的日子,朱镜媺觉得真的是过够了!
公主怎么了?
驸马又怎么了?
谁说公主驸马就不能恩恩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