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是一位行为艺术家。”
江蓠卿折返回门口的小推车,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温开水,这才重新回到4号病房。
“所以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我就不破坏你的艺术了。”
她来到常鑫鸿的面前站定,一只手捏住男人的下颚。
“医生负责照顾患者。”
“我会亲自监督你按时吃药,张嘴。”
常鑫鸿行动不便,江蓠卿本着遵守规则友善对待患者的原则,打算直接简单一点。
喂他吃了药,就关灯走人。
“江医生,您这么主动吗?”
常鑫鸿无声咧起嘴角,尖锐的鲨鱼牙下滑出腥红的舌头,在江蓠卿微微皱起眉的时候,蹭过她的指尖。
“您害得我都兴奋起来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瞳仁不自然地微微颤抖着。
一种无声的癫狂因子正在逐渐把他浸染。
“闭嘴。”
江蓠卿强忍着手背上滑溜溜的触感,直接把手里的药塞进他的嘴里。
手上的力道收紧。
她半带强迫地抬起常鑫鸿的下巴,把温水灌进去,让他把药咽下。
“咕咚……”
常鑫鸿仰着头,脖颈处的喉结微微滚动。
江蓠卿见状,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正嫌弃地打算把手松开,打算往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就赶紧出去。
然而……
正要松开的时候。
常鑫鸿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这么做,唇角上扬的恶劣弧度愈发明显。
“江医生,你看——”
他毫无血色的薄唇张开。
腥红的舌尖抬起来,让江蓠卿得以看见下面的状态。
边缘正在缓缓融化的药片,被他压在舌根下。
他根本就没咽下去!
“你——”
江蓠卿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常鑫鸿侧过头,好像想要把药给吐出来。
“不准吐!”
江蓠卿眼疾手快,赶紧用手捂紧他的嘴。
“生病了就要吃药,不能吐出来。”
常鑫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弯着眼眸没说话。
他终于安静下来了吗?
江蓠卿小心翼翼地警惕着常鑫鸿的行动,却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听到了……
拉链拉开,布条松动的声音。
江蓠卿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反应很迅速。
在自身安危,和让常鑫鸿继续吃药的两个选项里。
她以保证自身安全为重。
只是单单凭借个人的力量,哪怕身体反应足够迅速,却也还是稍微晚了一步。
散落在地上的染血绷带,像是天罗地网。
江蓠卿只感觉自己的腰间猛地一紧!
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一样。
绷带束缚起来,裹着她的腰部,将她强硬地拽到常鑫鸿的面前,被迫坐下。
“江医生,怎么那么主动?”
常鑫鸿懒洋洋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