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婚宴现场发生的巨变,因严禁媒体入内,暂时还没有在新闻报道出来,可已经在被某些宾客发在了网络上。
洛琪珊和郁忱的合照正被疯狂转发,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新郎从梵狄变成了郁忱?
表面上大家都还顾着面子,但心里早就将洛家嘲笑得不行,甚至猜测是洛琪珊被梵狄抛弃,甩了。
而新加入的郁忱又是怎么回事?
郁家,豪门中的豪门,要论地位,比洛家还要胜一筹,因为郁忱是现任商会主席。
而更有趣的是,郁忱以前结过婚离过婚,前妻是某银行的行长女儿。
郁忱虽然离婚了,可他在许多女同胞眼中仍然是本市最有价值的钻石级单身汉之一,万万想不到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今天洛琪珊的新郎。
是笑话还是佳话?没人说得清,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件事明天将会是娱乐版头条,洛琪珊将会成为最具争议的女人。
沸沸扬扬的闹腾,洛琪珊如今都顾不上了,午饭她是颗粒未进,一肚子全是酒。
楼下的人在找她,可她故意不带手机,独自一人跑去了天台。
此天台是在酒店的南面,一般人是不会上去的,因为上边空空如野,不像北面的天台上是一个露天茶室。
这里冷清,陪伴她的只有一片冷风。
洛琪珊的敬酒服外边裹着黑色长外套,就这样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
红肿的双眼,惨白无血色的脸颊,空洞无神的眼睛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脸上的妆都花了,成了熊猫眼,假睫毛一只还粘着,另一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就连泪痕都是黑色的……
头发散乱,精美的钻石头冠斜斜挂在头发上随时都有掉的可能。
就这副形象,一看就是饱受打击的人了,任何男人见了也该唤起内心深处的保护欲和怜惜。
可是某个男人还偏就不是一般男人的范畴里,不为所动。
洛琪珊还沉浸在满腔的痛苦中,第一次尝到这种撕心裂肺的滋味,原来如此凄苦,好像人都要死了似的。
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感情这条路上遭遇到这些。
可就在这寂静之中,忽地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喂,你是不是要自杀?你想跳楼?”
这清润的男声格外悦耳,正是郁忱。
洛琪珊被人打断了思绪,心里一颤,满以为是郁忱要想她别自杀。
“我……”洛琪珊正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想自杀,但郁忱却抢先一步说……
“你要自杀可别在今天,换个日子吧,明天星期一,股市开盘,我不想看到炎月集团的股价受到影响。”郁忱漫不经心,脚都没挪一下。
原本洛琪珊是很悲伤的,可一听郁忱这话,顿时感觉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悲伤瞬间化为愤怒!
她还以为他要劝她别自杀,没想到他居然反劝她换个日子再死?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该说这么冷血的话吧?
“郁忱!”洛琪珊气愤地回头,熊猫眼瞪着他,愤愤地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有没有点人性啊?”
郁忱耸耸肩,清俊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却是未达眼底的冷笑:“你的死活跟我有关系吗?当然是我炎月的股价更重要了。你要死,那是你的自由,我为什么要劝你?今天答应临时当你婚宴的男主角,这已经是我在可怜你同情你了,你还想我怎样?”
原来,每个男人都有两面,对着自己爱的女人就可以无微不至,而对于自己不爱的女人,毫无关联的女人,他可以做到漠不关心。
他的关心和爱,都是要看对方是谁,像郁忱这样的男人,有暖男的一面,而另一面就是现在这么冷漠到令人抓狂。
“你……你……”洛琪珊气得语塞,却又偏偏找不到语言反驳他。
“我要走了,记住,最近你千万不要死,真的不要影响到我公司的股价。做人不能太不厚道,你死了也别连累我,过几天你再琢磨怎么死吧。”
郁忱轻描淡写地说着,冲洛琪珊挥挥手,潇洒地转身迈步离去。
身后传来洛琪珊的怒吼:“郁忱你混蛋!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郁忱闻言,脚步不停,只是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这才流露出一点点无奈,女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如果不接受安慰,那就让她的悲伤变成愤怒,这样至少她还有力气站起来。
郁忱走了,他还要想办法怎么跟母亲和爷爷交代今天的事,还要面对接踵而来的媒体和各种关于今天婚宴的新闻,但他却不想再跟洛琪珊扯上关系。
……
大凯旋酒店此刻门口已围了一大堆记者,大都是为了今天的婚宴而来,想要围堵到从婚宴上出来的人。
杜橙和童霏都是从后门走的,兰芷芯也是,带着小肉墩儿,跟做贼似的悄悄从酒店的后门溜,她除了躲记者,更是为了躲亚撒。
兰芷芯抱着嫣嫣出了后门,急匆匆去马路坐车,可就在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要上去时,亚撒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抓住她,不让她上车。
“喂,兰芷芯,你干嘛这么怕我?你慌慌张张的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生怕我逮到吗?难道我们以前真的有过什么而我不记得了?”
亚撒这张帅得掉渣的脸上尽是狐疑之色,蓝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兰芷芯。
他原本只是觉得嫣嫣很可爱,想亲近亲近,可兰芷芯像防贼一样的,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精明如他,直觉地认为这女人有点不对劲,所以才会拦下她,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