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把马车赶过来时，杜蕴之已经走了。
谢舒窈从马车里走出来时，脸颊，耳垂，嘴唇都红透了。
“姑娘。”寻溪上前道，“我们的马车坏了……”
“走回去。”谢舒窈气呼呼的，走出两步她回头瞪了沈棣一眼，“坚决不坐大都督的马车。”
沈棣扭了扭手：“正好本督也想走，谢大人不如一道？”
一道一道，一道个头！
谢舒窈才不搭理他，气呼呼地走了。
寻溪在检查着车轱辘，忍不住骂道：“这杜大人可真不厚道，马车做错了什么要无端受这委屈。”
玄九过来又连着踹了两脚，那轮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坏了彻底，才能问杜大人要损失费。”
谢舒窈原本是想不理沈棣的，可没想到这荤素不忌的家伙愣是厚着脸皮追了上来，拿谢茂的事引她。
谢舒窈不得不和他并肩走着，刚刚说不和他一起的话，真是打脸打得疼。
“确实是一本账本，玄九拿到了。”沈棣道，“账本记录的是茶叶走私。”
谢舒窈没想到谢茂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做走私的事：“他是帮柳国公做的？”
“目前顺着这本账本查下去，只能查到和柳国公的二弟有关，查不到他身上。”
想想也是，柳国公就是只老狐狸，哪是那么容易把自己沾上的？
“就这些罪证的话，可以定谢茂的罪吗？”谢舒窈道，“即便处决不了也至少是盘流放。”
“你若是想，自然是可以的。”沈棣侧头看着她，“但你还是谢家人。”
谢舒窈明白过来了，要先脱离谢家，断了族谱把自己摘干净。
自己弄个独立的女户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谢舒窈心里盘算着这事，就连沈棣和她说狩猎，太医院要选两人随行的事都没听到。
沈棣抬手，摸上她的耳朵，轻轻捏了捏。
谢舒窈惊得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恐地往后退。
这荤素不忌的家伙在干什么！
大街上就动手动脚的！
沈棣神色阴沉：“本督是洪水猛兽？”
“大都督，男女授受不亲。”谢舒窈艰难地道。
“你和我谈授受不亲，是不是太掩耳盗铃了？”沈棣朝着她走过来，“男未婚女未嫁，你慌什么？”
谢舒窈讶然又意外，他这是不介意被人知道？
“大都督。”有人朝着沈棣拱手，看样子好像户部的官员，他显然是刚刚看到了沈棣和谢舒窈的互动，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充满了八卦。
沈棣“嗯”了一声，还不曾说话就见身边的谢舒窈已经低垂着头离开了。
他冷哼一声，这小狐狸难道不知道现在走，正是心虚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