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东西?那是人吃的东西吗?”谢和顺大喊,“那是给猪吃的!恶心死我了!”
谢舒窈冷笑:“既然是给猪吃的,为何你要送来给我娘亲吃?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父亲,又或者是你母亲的意思?”
一旁一直坐着没说话的朱氏气得嘴唇发抖,指着谢舒窈:“你莫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你儿子说那是给猪吃的。”谢舒窈走到朱氏面前,“听你这意思,是你是儿子撒谎了?那这可真是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传统,撒谎污蔑都不眨眼的。”
朱氏进退不得,若是认了,谢茂还不知道怎么惩罚她,可若是不认,那谢和顺就成了主动挑事之人。
若是放在以前,朱氏肯定不会觉得谢茂会将谢和顺如何。可现在自己亲闺女都被逼得自请去了庄子,朱氏还真不敢拿谢和顺做堵住了,毕竟这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了。
要不说朱氏怎么是个后宅搅屎棍呢,她马上就回过神来找了个背锅的,一耳光甩到了拎着食盒的婢女小梅身上:“贱婢,你怎么能擅自做主给芸姨娘和四小姐喝坏了早膳?”
小梅有苦难言,只得捂着脸颊跪下来求饶。
气吐血的朱氏带着谢和顺离开了,路上谢和顺忍不住问她:“母亲,为何父亲就连一个疯子都不敢收拾?”
朱氏三言两语把那夜发生的事说给他听,末了道:“你父亲哪里是怕谢舒窈这个贱人,无非就是忌惮她背后的大都督罢了。”
“大都督?”谢和顺皱眉,“为何她能找到大都督做靠山?那大都督是个觊觎女色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朱氏在想,若真是这样,那谢舒窈能勾搭大都督,旁人不是也可以?
谢韵诗是嫡女,是要嫁给三殿下的,自然要留着清白之身,不能便宜了沈棣那个野种。
可是韩姨娘这不是有个女儿吗?
拿庶女去配野种,正好。
上次杖责一事和今日一事,让谢舒窈觉得就算暂时不搬离谢府,也得找个信得过的护卫守在这。
她若是不在家,至少有人能护着不让阿猫阿狗进来。
谢舒窈要去找沈棣时,寻溪带回来了口信,说是玄九和她说,大都督约她在望湘楼吃饭。
担心又有来人作妖,谢舒窈将寻溪留在了院子,带着小莲走了。
一路上小莲都十分忐忑,没想到四小姐竟然还真能既往不咎。
她忍不住想到,这几日相处下来,四小姐远没有朱氏说的那边恶毒凶残。
相反的是,只要不触及四小姐的逆鳞,比如存了伤害她或者是芸姨娘等这些她在乎之人,她决计不会故意找麻烦或者迁怒。
这可比朱氏和大小姐好伺候多了。
而此刻望湘楼的雅间,萧文州耷拉着脑袋:“六哥,我都说成这样了,你咋就不信呢?我是真的对谢姑娘一点男女之情也没有。”
沈棣依旧神色冷冷。
“这皇上乱点鸳鸯谱,我也没办法。何况是谢姑娘先说与我情投意合的,不是六哥自己说的吗,要尽力帮她。”
“她做得不对,我自是惩罚了。”沈棣一脸的护犊子。
萧文州顿时就八卦起来了:“六哥是怎么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