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就暧昧和热了起来。
沈棣哑着声音道:“你若是留得住我,我便一直是你靠山。”
留得住……
如沈棣这样的活阎王,岂是有心的?
那他说的留住,便是留住他的身体。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要他一直做靠山,还是自己的身体本能对他有渴望,又或者是夹杂了一丝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意在里面,谢舒窈忽然就大起了胆子。
她伸手缠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唇贴了上去,吻得有些不得章法。
沈棣伸手扣住她的后脖子,迫使她微微往后仰:“这时候不装糊涂了?”
这小妖精,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六叔。”谢舒窈的脸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蹭着。
“六叔,疼疼我。”
沈棣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应声而断:“谢舒窈,你且等着。”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等谢舒窈被吻得身体发软躺在床榻时,沈棣眼底一片猩红,他双腿跪在床榻上,可没想到他身上竟是又受了伤。
谢舒窈看到这伤口有些意外:“六叔,你……你又受伤了。”
沈棣对这伤根本就不以为意:“不过小伤,你若是心疼,一会你多卖力。”
谢舒窈:“……”
这荤素不忌的家伙,这事就非做不可吗?
沈棣一扬手,外袍落了地,修长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谢舒窈白皙的脖子,脖颈边的动脉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而波动着:“一会别喊疼。”
对谢舒窈而言,仿佛是一艘小船随风平稳而行,没想到忽然遭遇了暴雨。
那暴雨极为霸道蛮横又不讲道理,把小船紧紧的禁锢着,用自己的力道控制着小船。
先沉沉浮浮。
再浮浮沉沉。
浮浮又沉沉
甚至有好几次,暴雨险些都把小船卷上了天。
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谢舒窈昏昏沉沉的醒来,声音沙哑得都开不了口,浑身好像被碾压过一样。
那些模糊的记忆犹如泉水一般涌进她的记忆里,最后汇成了她瘫在沈棣怀里,而他扣着她的腰,哑着声音在问她:“这回老实了吗?”
谢舒窈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缓了好久才挣扎着下了床榻,险些腿软跌倒在地上。
一双宽厚的手搀扶起了她,扶着她坐回在了床榻上:“我力气出的多,都不曾和你这般虚。”
“六叔。”谢舒窈有些难以启齿。
沈棣转身回到绣凳上,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药和纱布:“帮我换药。”
谢舒窈咬牙,忍着酸胀艰难地挪到沙发,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倒是比上次小腹的伤口要好些,没那么严重。
“嗯?”沈棣沙沙而暗哑的声音独具特色,他往后靠微微阖着眼睛。
利落的肌肉,宽阔的胸膛,腹肌也好看。
“还想?”
谢舒窈倏然回过神来,一抬头撞进了他幽深的视线里,她支吾两声:“我怕弄疼了六叔。”
沈棣唇角微扬,意味不明的道:“会不会疼的得看你弄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