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嫁出去的人,这大半夜回府能是什么好事?
休与和离,一回事。
“你若不是被休回来的,你想如何便如何。”谢韵诗冷着道。
“那就姐姐去庄子上,如何?”谢舒窈道。
谢韵诗有片刻的犹豫。
回想谢舒窈回府以来这些时间发生的事,谢韵诗就没在她手里讨到过甜头。
万一这次……
“谢大小姐还真是不要脸啊,就想着怎么对付妹妹,却不敢拿自己做赌注。”玄九在一旁嘲讽的道,“果真是京城第一不要脸啊。”
谢韵诗一噎,她没想到现在就连一个护卫都敢这么嘲讽她。
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到沈棣在一旁淡淡地道:“确实如此。”
“谢大人。”沈棣一声喊,直把谢茂喊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大都督,是我教子无方,让大都督见笑了。”谢茂虽然不聪明,但多少有一点脑子,知道沈棣十分不喜谢韵诗,他连忙训斥谢韵诗还不赶紧回院子。
谢舒窈看着芸姨娘脸上的伤,眼里的恨意逐渐加深和放大:“我的事一会再说,且问父亲,我娘亲这是犯了何事要责罚她?”
“我让她来前院她不肯来,争执间摔了一跤罢了。”谢茂说的无足轻重。
“罢了?怕是父亲对我有气又不能将我如何,就拿我娘亲出气吧?”谢舒窈嘲讽又不屑。
谢茂表情明显一滞,心虚到震怒:“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姑娘。”寻溪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把手里一筐布偶丢到地上,“这些都是在她院子里找到的。”
谢韵诗看到这些布偶,一下腿脚发软瘫坐在地上。
谢茂一怔,大步上前一看。
好家伙,这大概总有十来个布偶,每个布偶上都扎满了银针,有些布偶贴了黄纸,有些则没有。
谢舒窈捡起其中一个布偶,把上面的生辰八字读了出来:“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母亲的吧?”
“姐姐倒是有心了,准备了这么多的玩偶,想说我对哪个行巫蛊之术,就马上找一个布偶贴上黄纸。”
这么多布偶,足够说明问题了。
沈棣嘲讽:“谢大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谢茂抬脚就把谢韵诗踹倒在地:“混账东西!欺瞒到我头上来了!来人,把她关到院子里去。”
“慢着。”谢舒窈道,“因为两个布偶,我母亲就被杖责,这里有这么多布偶,父亲打算杖责姐姐多少?”
谢茂一下被问住了。
“我不像姐姐这么不顾念姐妹情意,我便算你优惠些,只给你算十个布偶。”谢舒窈此刻眼神里俱是冷意,“刚是王管家执行的是吧?”
“那你给我娘亲打了多少杖,你最清楚,就五倍奉还给我这好姐姐。”
王管家站着没动。
寻溪一抬脚踢在他的后膝盖上,直把王管家踢倒在地,下一刻拔剑抵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王管家顿时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