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州在的就是三楼的兰花雅间。
谢舒窈站在兰花雅间,她深吸一口气敲门推进去。
一进去,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桌子上、地上都散落着空了的酒坛子,雅间里坐着不少人男人,身边都依偎着年轻貌美的姑娘。
一眼扫过去,没有看到萧文州,却看到了坐在中间陆康安!
这狗日的沈冲!
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死心,还故意哄骗她,让她来陪陆康安这个畜生!
把老夫人的身体不管不顾,只会满足自己利益,沈家人都是一个德行!
谢舒窈转身就走,却被陆康安叫住了。
“沈少夫人,来都来了,不喝一杯再走。”陆康安语气里带着浓郁的阴狠和下流。
“沈少夫人?那不是之前沈冲给世子的礼物啊。”有猥琐的声音传来,“这长得挺漂亮的。”
陆康安是镇侯府的世子,因为他母亲和柳贵妃是亲姐妹,所以他和三殿下是表兄弟,因此才会这么嚣张跋扈。
京城这些世家子弟才会变着法讨好陆康安,无非就是借着他做跳板想要接近三殿下罢了。
有人已经一把将门关上,谢舒窈想离开也没办法走了。
她稳住心神,转身看向陆康安,神色微冷:“陆世子,我夫君还在外面等着,世子如果有什么事,不如把我的夫君喊过来?”
“你的夫君?”陆康安嗤笑一声,“竟然对你夫君还有幻想,还真是蠢钝如猪。”
他坐在中间,越过众人视线落在谢舒窈身上,得不到的总是想要的,尤其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穿着男装,可举手投足之间十分撩人,尽显妩媚。
有人哄笑:“沈少夫人,你就是现在把沈冲喊过来也只是自取其辱,他说不定还会在旁边伺候着。”
这么多人都知道,显然沈冲新婚夜把自己夫人推出去“孝敬”给陆世子一事,已经成了京城心知肚明的笑话。
她知道沈冲对她没有情没有意,却没想到糟践她到这个程度。
尽管重活一世,谢舒窈面对这些嘲讽和屈辱,依旧感到害怕和畏惧。
有人又阴阳怪气的道:“世子爷,你这么在意沈少夫人,该不会是上次没睡得手吧?”
陆康安是个没能力哦,却偏偏最不喜欢被人瞧不起,不管任何事。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他嘲讽的道:“怎么可能没得手,也就那样吧,看着不错却躺着不动,看了都没有欲望再睡。”
谢舒窈脸色微变,这陆康安竟然如此龌龊,当着这么多的面说得手了?
有人道:“沈少夫人啊,还不赶紧过来向我们的陆世子好好赔罪?这正好有歌姬在,向歌姬学学怎么伺候人,把陆世子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谢舒窈忍着厌恶:“陆世子,我还有事想走了。”
陆康安挑眉:“想走?那就好好求我,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让你走了。”
谢舒窈攥紧的拳头已经骨节泛白,但还是克制着情绪:“陆世子,我们沈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我们沈家六叔是当朝大都督,他的面子你要不要给?”
拿活阎王压他?什么玩意!
陆康安气得一把推开趴在身上的歌姬,倏然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酒坛子:“你把这坛子酒都喝下去,我就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