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抬头,目光与那女人对视。
当然并不认识,暗搓搓用扫描眼扫了一下,也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
就是一个很寻常的外来沪上的女人,如果非要说她哪里与别人不同,那就是职业,是个底层的站街女。
像这样的身份,在沪上不知道有多少。
在没有法律明令禁止的如今,这些女人们的身份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她们平时也会接纳各种各样的客人。
如此日子仿佛还能过下去,但每个人的心里却又都明白,这样的活法简直无异于饮鸩止渴,时间久了肯定会得病。
所以通常这一行女人的寿命都不会很长,当然就算真活到了老,届时年老色衰,照旧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若不这样做,那么就意味着现在就要死。
所以,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这就是个很大的悖论。
秦妍自然不会去批判这些人,每个人都有努力活下去的资格,且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本体面的活下去。
正如后世某个名人曾说过一句话:“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 ”他对我说,“你就记住,这个 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秦妍只是替她们感到深深的惋惜,原本也都是像花一样美好的年华。
而那女人的目光却深深地落在了秦妍的身上。
尤其,那视线在她身上那叫漂亮且一看质量就很好的呢大衣上,以及秦妍手挽上所带着的珠宝上扫过,眼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艳羡。
女孩子们,又有几个不喜欢亮晶晶的好东西呢?
可惜,却并非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一直可以拥有。
想到这里,女人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黯然,却又很快变成了浅浅的嘲讽。
而她的小异样,并没有被人注意到,就连秦妍这会儿,也已经在医生的交代下,扶着白扬躺在了屋内唯二的那张床上,就开始回答对方的提问。
秦妍还真不知道白扬到底是怎么忽然变成这样的,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的身上有伤,且应该不轻。
等医生把白扬的衣服给掀开之后,果然就看到了他的腹部处正赫然插着一把不大不小的匕首。
那匕首的刀刃,是几乎完全没进去了,只露出外面一个刀柄。
大约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并不明显,再加上如今还远远没有到夏天,大轮廓的外套足以将这些给轻而易举的掩饰下去。
难怪有血腥气,那鲜血可不就是顺着衣服一点点往下流吗?
也好在他穿得比较厚,且衣服材质都是那种很吸水的,所以才没有滴落在地上。
秦妍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没时间把刀拔下来,还是觉得那样反倒是会让血流的更多,所以才这样的。
不过秦妍是真想说一句:哥们牛逼666
这要是换成自己,早就疼得嗷嗷叫,整个人直接都要跳起来了。
关键白扬居然还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跟自己的聊天,真是个狠人啊。
医生倒是很淡定,毕竟像他这样开黑诊所的,见过的世面多了去,这些都是毛毛雨,很快就熟练的开
始忙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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