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市。
我们坐在三轮车上,那司机就像一只聒噪的老麻雀,不停地跟我们搭话,试图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他嘴里就像装了个不停运转的小马达,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从林市的风景名胜说到街头巷尾的小吃。
又从当地的奇闻轶事扯到他自己年轻时的辉煌经历,那滔滔不绝的样子,仿佛要把他这一辈子的话都在这一趟车程里说完。
就在这时,我实在是被他吵得心烦意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绕够了吧老爷子?我们赶时间,赶紧把我们送到酒店吧。”
我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平地一声雷,此话一出,司机浑身一颤,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车头。
那车头猛地一歪,车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我们在后面也跟着狠狠地晃了晃,差点没从座位上摔出去。
这老毕登,肯定是觉得我们外地新来的好欺负,故意绕远路打表赚钱。
被我这么毫不留情地拆穿后,司机像是做贼被抓到现行一样,脸涨得通红,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开车。
不一会儿,他把我们送到附近的酒店后,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们。
那表情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既有些羞愧,又有些害怕被责骂。
我没有说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牛递给他。
毕竟对我们来说,时间比钱更重要,不想在这小事上过多纠缠。
老头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钱,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说道:
“小小兄弟,这是不是给多了啊?”
我头也不回,一边往酒店里走一边冷冷地说:
“不多,剩下的给你买棺材用!”
我也没心思去管那老毕登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就径直走进了酒店。
我们走进酒店很快就办好入住手续。我们开了两间房,我和洪爷一间,大蒜哥和张龙飞一间。
我刚走进房间,手机就传来震动,我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小朵的短信。
我急忙点开短信查看内容,小朵告诉我说,我猜的果然没错,小旅馆周围监视的那些“钉子”已经被做掉了,并且他们为了安全起见还换了一个住处。
我把这件事情跟洪爷他们说了一下,洪爷听后恍然大悟,用手摸了摸下巴,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烟榔帮是受雷奔的指使?”
我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笃定,说:
“应该错不了。”
“你说这烟榔帮怎么就跟雷奔扯上关系了呢?”
洪爷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沉思片刻后说:
“徐老的人,肯定不一般。他们应该有什么利益关系吧”
听完我的解析,张龙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问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停下脚步回答道:
“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道上打听打听林市最大的赌场,在那里可能会有雷奔的消息。”
想到这我便一阵头疼,在南市的时候,跟那些人打听最大的赌场时,他们认知里最大的赌场却是那种藏在小巷里面,又小又破的赌场。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们太落后,还是南市对蓝道的打击太严重,我们也不得而知。
洪爷是个闲不住的人,在这段休息的时间里,他就像屁股上长了刺一样,说他要去外面消遣。
我们几个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消遣,我估摸着他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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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某科技公司。
办公室里,李义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手里的财务报表,脸色一阵阴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那报表上的一串串数字,就像一个个狰狞的恶魔,无情地吞噬着他的希望和信心。
紧接着,他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我好像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