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你做得很好,非常好。”
“老朽真是小看了你!”
“这笔账老朽记下了,咱们慢慢来,总有算账的时候!”
宋浩然怒火中烧,眼神幽暗,其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使人不寒而栗。
“父亲,楚天歌那小子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亏,不能就这么了了。”
宋寂海心有不甘,咬牙切齿。
“你有什么好办法?再派杀手吗?”
“愚不可及!”
宋浩然对宋寂海厉声斥责,“这次我们并非没有收获,起码已证明楚天歌背后无人撑腰,但他的个人能力已足可与武王媲美,不再是随便可以除掉的角色。”
“更何况,那小子现在正得宠,陛下对他寄予厚望。”
“我们此时动手,岂不是明白告诉陛下我们不满其决策?后果何堪设想?”
“触怒陛下,对我们宋家才是灭顶之灾。”
“此外,此事还激起了朝中清流的反弹,料想他们正忙着起草弹劾我的奏章。”
“他们敢?!!”
宋寂海如被火烧的猴儿,猛地跳起。
“哼,有何不敢?”
宋浩然冷笑道:“那些虚伪做作,满嘴仁义的废物想除掉老朽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宋寂海冷冷的道:“父亲,那咱们要如何是好?”
宋浩然瞥了宋寂海一眼,冷冷道:“还能怎样?推出几个不知进退的替罪羊,给陛下和那些清流一个交待。”
“反正这群废物平日里也捞得盆满钵满,这次正好拿来开刀,割点肉,也能为我们宋家补上些银两。”
言及此处,宋浩然目光犀利,满是冷酷的寒芒。
宋家家族出钱赈灾数额巨大,这般割肉,宋浩然也难免心疼。
于是他决定揪出一批贪官加以严惩,既能向帝王有个交代,抄没的财产又可缓解宋家的压力,一石二鸟。
宋浩然浸淫官场多年,深谙官场规则,老谋深算。
利用清流官员对自己的弹劾反为自己谋利,这种手段也只有他能施展得出。
并且在出卖自己人时毫不留情,简直没有底线。
最终,宋浩然叮嘱宋寂海:“我前往青州赈灾期间,你莫要轻举妄动去招惹那小子。”
“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此事之后,宋浩然明白,楚天歌不仅武艺高强,智计亦不容小觑。
那诬陷人的手段,什么罪名大他就编造什么,熟练得仿佛天生具备。
一个武艺高强的莽汉不足为惧,可怕的是武艺超群且兼具智慧。
宋浩然担心自己的儿子不是楚天歌的对手,暗算不成反被算计。
因此,一切待他归来后再做打算。
面对宋浩然的命令,宋寂海自不敢违抗,连忙道:“孩儿都听从父亲的安排。”
“嗯。”
宋浩然微一点头。
护送火灵参的任务耗时近一月,任务完成后,孙靖特别批准楚天歌休假七日。
楚天歌并未留在六扇门,而是第一时间前往王家探望未婚妻。
一月未见,楚天歌对王清音甚是思念。
“姑爷来了。”
“姑爷愈发英勇俊逸了。”
“那自然,姑爷可是黄金捕头。”
抵达王家,仆人侍女皆笑颜以对,向楚天歌行礼,言语间少了些畏惧。
有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深知楚天歌性情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