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当时就慌了，手足无措，她的眼泪掉的太多，他拿纸巾拿手都接不住的那种。
她失落的，难过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得怎么都停不下来。
“小唐你别哭啊……”周耀抓了抓头发，“我操我错了行不行？”
“我不该乱说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嘴欠儿……”
周耀其实开始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或者哪个字触动了她的突然发作。
但就是条件反射的一样开始道歉，到最后自己都口不择言，说什么做什么全靠本能。
“祖宗诶，你可别哭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是我亲祖宗行不行？”
他伸手把唐澜澜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除了不停的道歉安抚，再也没有一点儿办法了。
那天她哭了多久，周耀不记得了，只是她离开他胸前的时候，一件外套前面全湿透了。
而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也没有说。
她仿佛只是需要一个发泄，而不是对谁诉说难处。
—
去找江知行，完全是一个巧合。周耀在周承合的办公室做完了工作汇报，周承合收拾着东西，就要出门。
他顺嘴问了一句，“都要午饭了，上哪儿去？”
周承合：“江河集团，去开个会，有点急。”
周耀就回想起了那一天，唐澜澜哭得天昏地暗的那天，他把文件放到了桌上，看向周承合。
“我跟你一起。”
“你一起什么？”
周耀没说，随便扯了个理由，就跟着去了。
彼时江知行刚送走了一波合作商，周承合赶的很及时。
他进门，后面跟了个尾巴，他看到了，但也没说什么，象征性的点过头也就算是打个招呼了。周耀睨他一眼，坐在了离两人有点距离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开会。
江知行今天喊周承合来，主要因为最开始的那个科技项目，运行至今，总算已经可以准备推出。
他们用了几年的时间，建造了国内最大的新能源科技购物中心，俩人都很有信心，这个项目一旦推出，从招商到后续盈利一定是非常可观的。
他们就推出方案做了一些讨论，这是两家筹备已久的重头戏，所以异常的慎重。
能亲自上阵的，也绝不假手他人。
等到讨论完，江知行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下午两点多钟了。
“吃个饭再走？”
周承合拢了拢文件，“不了，下午还有事。”江知行了然点头，也没多留，反倒察觉到了会议桌尽头，一直坐在那儿的周耀。
他似乎一直都在看他。
那目光，像要吃人。
周耀见两人忙完了，起身，抄着裤袋走到了他俩面前，对周承合说了句，“你先走，我有点私事找江总聊几句。”
周承合看得出他的样子有些奇怪，“怎么回事？”
周耀：“你别管，先走。”
他这样，他怎么可能先走？周承合伸手拉了一把他的胳膊，被轻轻甩开。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周耀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江知行，怕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了。
江知行对周承合说：“你先去吧，我听听看他有什么事。”
他也这么说，周承合也不好再跟着掺和，嘱咐周耀一句，“别乱来。”
然后抬腿离去。
会议室里，剩下了江知行跟周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