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澜澜直接仰身躺在他的腿上,江知行俯身观察他数秒,“还有什么事,今天一并解决。”
她赶忙摇头摆手。
江知行被她这样子弄得无奈,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落忍,最后伸手抚了抚她额前发丝,“你啊,不必跟任何人比。”
“当然要比,我怕你觉得自己吃亏了,会后悔。”唐澜澜还一副想当然的模样。
“我吃亏?”他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我捡了多大便宜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那么厉害,我却什么都不是。”唐澜澜的自卑心理,是长大以后逐渐有的。
江知行他从来都是站在塔尖儿的人,闪闪发光,哪里都优秀,处处都让人望尘莫及。
她呢?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子。
学习不行,功课不好,上进心缺乏,种种种种。
除了自卑,还能怎么样?
还敢怎么样?
她过去几年里,之所以不敢联系江知行,一方面惧于他临走时的威胁,另一方面就是打心底里的自卑感作祟。
他们差距似乎随着时间的流动,越来越大。
江知行被小姑娘扰的哭笑不得,“唐澜澜同学,你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吸引人?”
她怎么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自己偷偷幻想了她有十几年那么久?
“我?算了吧。”她苦笑,叹息道,“我吸引人的话,那天你都没动我。”
她说的是,送李渔回去的那天。
这话的语气带着一点哀怨,即便很淡,也不难被人察觉。
于是,江大佬稍一联想,顿时有种开了窍的觉悟。
“你不会是,从那时候介意到现在吧?”
唐澜澜:“……”
我没有。
我不是。
你乱讲。
“哈~哈~哈哈哈。”唐澜澜干笑着,大脑飞速运转,“胡说八道,我就随口一说。”
江知行盯着她,“你一说谎就摸鼻子,是怕变成匹诺曹吗?”
“……”唐澜澜脸红的像个小柿子,刚要挣扎起身,被人一把又按了回去。
“跑什么?”江知行组织着语言。
唐澜澜于他来说是什么?十几年不敢逾越的雷池啊。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处处谨慎,又怎么肯让自己的一时冲动,去伤害她?
但没想到这种谨慎,会让小姑娘胡思乱想。
甚至觉得他并不想要她?
这真有点失败。
江知行沉吟了片刻,手指在她脸颊上刮过,“唐澜澜,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有多重要呢?
唐澜澜没问。
江知行垂眸看她,眸子里的柔情浓郁,却又坚定不移。
“最重要。”
—
自从那天,江知行很严重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确实很不会谈恋爱。
这是门儿学问。
而他的朋友当中,最有谈恋爱经验的,非邵堂莫属,这么一来,又得不耻下问一顿。
邵堂一听他要打听这个,嘚瑟的不行,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喝了。”
江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