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阏氏凄然一笑,满是绝望地说。
“交代?这世间的诸多苦难,又岂是一个交代便能轻易抹平的?”
赵川说道。
“关中的女子倘若被你们匈奴掳掠而去,那她们的下场定然凄惨无比,绝不会比你如今的处境好上半分,你不过是被冒顿单于保护得如同温室中的娇花,从本质上来讲,他的卑劣程度远超于我!”
珍珠阏氏听闻这番言辞,怒声喝道。
“你竟敢如此肆意污蔑冒顿单于,我定要与你拼命!”
话音刚落,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剪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赵川的胸口狠狠扎去。
赵川久经沙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虽说有些措手不及,但凭借着多年征战练就的敏捷身手,到底还是惊险地躲开了。
他迅速出手夺下剪刀,毫不留情地将其扔在地上,随后不顾珍珠阏氏的拼命挣扎,强硬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昨日那些荒唐之事,也不过仅有一些女子瞧见罢了,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不是已经及时叫停了吗?实不相瞒,我打心底里就不认同这种有失体面的方式,这一切皆是那吕氏自作主张!”
珍珠阏氏听到这番话后,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静了下来。
“我的容颜,与你们南朝的女子相比,究竟孰优孰劣?”
赵川缓缓说道:“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珍珠阏氏银牙紧咬,说道:“你帮我杀了吕娥姁,从今往后,我定当全心全意伺候你!”
赵川决然拒绝。
“吕娥姁亦是我费尽心思才求得的女子,说白了,在我心中,你远远不及她重要!”
“你……”
珍珠阏氏眼眶中瞬间都是泪水,但她却倔强地抬起衣袖,用力抹去。
赵川说道。
“我听闻你们匈奴欲全力对付乌孙的昆莫,却又担忧东胡在背后趁火打劫,而东胡王更是向你们的单于索要你,你们单于竟然还点头答应了,可有此事?”
珍珠阏氏回想起这场战争尚未爆发之时,确实有消息传来,言东胡王向单于索要自己,而单于竟毫不犹豫地应允。
当时得知此事,只觉如坠冰窖,未曾想还未等被送去,这边又被赵川所困,同样是这般身不由己的境地。
自己果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如此想来,自己在单于心中,并非备受宠爱的妃子,不过是一个可随意用于交换利益的牺牲品罢了!
赵川继续说道。
“即便你心中怀有复仇之念,那对象也不应是我们南朝之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单于!”
珍珠阏氏沉默不语。
“你究竟可曾想过如何报复于他?”
赵川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珍珠阏氏的声音低若蚊蝇。
“我一介女子,又能如何报复?”
赵川淡然一笑。
“无需你手持利刃与人拼命,你只需乖乖听从我的安排,与我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最好能为我诞下几个子女,待到这些消息传遍草原,那冒顿单于必然会崩溃!”
珍珠阏氏咬了咬牙。
“你当真确定往后不再将我送予他人?”
赵川很是肯定。
“如今你已然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这世上无人可以支配你的命运!”
“那好,我应下了!”
说这话时,珍珠阏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