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
宋辞不明白周敛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疯,当即蹙了蹙眉,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又想起了江真真的面容与声音。
——“我希望你能离周敛远一些。”
头突然疼起来,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宋辞挣开周敛的手,声音很淡:“我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解决的事情,周敛。”
她缓慢开口:“离婚期间签订的协议我完成的很好,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困扰,离婚之后也离你远远的,尽量只有工作必要才会独处,不让你的小情人难过,这还不够?”“不让我的小情人难过?”
周敛脸色沉下去,声音裹挟着股逼问:“你找过她?”
又是这种感觉。
宋辞心口窒了下,忍了忍,没有破口大骂。
提及江真真,周敛又是这副含在嘴里怕她化了的态度,生怕自己哪里对她不好,怠慢了她。
于是宋辞最后那点要解释的心也彻底死了。
她后退了好几步,直到与周敛恢复正常人际关系的距离。
“不用再来问我什么,你自己心里有答案,不是吗?”
说着话,宋辞扭头就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带着股决绝。
周敛愣在原地,思索着她刚才话中的意思,脚步许久都没有动过。回到酒店后,宋辞觉得身心疲惫,干脆进浴室泡澡。
鬼使神差的,她还是带上了周敛给自己拿过来的玫瑰花瓣。
花瓣因为被摘下,些许风干,但浸泡在水中不过几秒,又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她半身浸泡在浴缸里,手捏起一片花瓣,搁在自己掌心。
看着它像一只扁舟游荡在水中迷失方向,忍不住笑了笑。
她现在又何尝不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扁舟呢?
对待工作倒是还好,但面对感情,宋辞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一窍不通。
想到这,宋辞难免又有些烦心,捏着花瓣的手指微微用力,娇嫩的花便柔软下去,最后沉没在浴缸底部。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擦干自己,趿拉着拖鞋往外面走。
傍晚悄然而至。
宋辞给自己开了瓶度数不高没后劲的红酒,为的是晚上熬夜工作。
她喝了两口,门外便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
宋辞很警惕,当即噤声走过去,扒着门眼看了眼,眉头深深拧起。
门外,高泽正鬼鬼祟祟的想要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一声不吭,明显是想做坏事的模样。
而深夜孤男寡女一间房,宋辞用膝盖都能想到他脑子里那些龌龊的事情。
不过索性宋辞早就给房门落了锁,想了想,便没出声询问,而是径直走回了床铺,将被子拉的更高了些。
耳不听,心不烦。门外的动静响了很久,才堪堪停下来。
高泽看着纹丝不动的房门,整个人的表情有些不好。
但是很快,他又计上心来。
高泽飞快的跑到楼下前台,气喘吁吁的抹着自己额前的汗液,声音很急促。
“快给我一张xx房间号的门卡,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回,我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