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彩二人一听,当即就是挤出眼泪来。
“韩公子,我们也是无妄之灾啊,好端端的坐在府里,结果莫名其妙那林尘就打上门来了。”
“是啊韩公子,但这件事,韩公子您也千万不要去找他麻烦。”
韩远冷哼一声:“本公子不去找他麻烦?真以为他在京师可以横着走啊?他算老几啊,我爹也是国公,林尘他爹还是一个闲散国公,我爹可是做到了门下省侍中,他爹什么官?前不久才只给他封了一个兵部侍郎,能跟我爹比?”
周百万道:“不是,韩公子,那败家子,是让太子殿下先来我们府上,然后激怒我们,将太子殿下给绑了,他这才打上门来。”
韩远一怔:“怎么牵扯到太子了?”
“那败家子是太子少师,所以韩公子,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了。”
韩远皱着眉,牵扯到太子就真的不好办了,旁边的任成平也是蹙眉:“那败家子用的什么理由?”
“说我们绑架太子,然后让我们将田契全部交了出来,随后又敲诈了我们二十万两,这些钱,本来是打算孝敬您的。”
韩远沉着脸:“就算有太子又如何,这件事做得不地道,池阳县是我爹的食邑,走,咱们去找他讨个说法。”
他和任成平翻身上马,周百万当即道:“韩公子,我们正要送银两过去,韩公子,不若与我们一同前去?”
韩远点头:“行。”
任成平想了想:“怪不得我爹之前说是上报了没用,得找机会,原来是和太子走得近,韩远,这件事先搜集证据,现在还不是闹掰的时候。”
“知道,这一次本公子要质问一下他,区区一个京师败家子,敢狂妄到这种地步?”
很快,两人就是带着周百万和刘文彩的队伍上路。
池阳县距离巴同二县没有多远,等到来到二县的范围,这才见到远远的就是一大帮人在那热火朝天。
韩远直接策马过去,等到近了,直接喝道:“谁是林尘?”
朱能当即道;“你又是谁?敢直呼我尘哥大名?”
“笑话,一个败家子在京师能有什么大名?我来这里是告诉你,我平国公府,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倒是厉害,竟然欺压到我头上来了?池阳县是我平国公府的食邑,你们昨日就敢直接抢钱?”
林尘起身,打量着对方:“什么抢钱?那刘文彩和周百万,劫持了太子,本公子没让让他们全府人头落地,已经算是仁慈了。”
林尘冷笑看向刘文彩二人:“你们二人,这是请了救兵来了?看样子,你们是真不想活了。”
刘文彩一个打颤:“林公子饶命,我们是来送钱的,这是昨日说好捐赠的二十万两。”
林尘看向韩远:“你看,这些是捐赠的银子。”
“少放狗屁,你我心知肚明,如若不是你怂恿,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到池阳县,又会到他们府上去?”
林尘冷笑:“好说,韩公子是吧,你池阳县的百姓是人,我两年半县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周百万和刘文彩,蓄意毁堤淹田,然后低价收购两年半县的良田,最后又是给佃农开出七三开,让巴同二县百姓活不下去,我只收回田契,算是仁慈了,如若不然,追究起来,这两人恐怕是要诛九族!”
“林尘!这些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本公子找你,是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划下道来,真以为我怕你啊?”
韩远眼中有着戾气:“简单,这二十万两,你吐出来,之前拿的田契,全交出来。”
林尘哈哈大笑:“就凭你?韩公子,你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我告诉你,这些银子,是刘文彩他们捐的,我非但不给,我还要全发给本公子领地上的百姓,每人都有。”
刘文彩二人睁大眼睛,白花花的银子发给穷人,造孽啊,这林公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如果说他是为自己朝他们敲诈,刘文彩他们还能理解,可却是为了发给百姓,这就真不能理解了。
韩远直接怒骂:“林尘,你个贱种玩意,还要将本公子的钱发给贱民?我告诉你,这些是刘文彩他们要给我的。”
此言一出,陈英眼睛眯了眯,他直接道:“白虎营何在?”
周围的那些汉子,纷纷就是齐齐大喝一声,随后看向了韩远。
林尘眼中有着冷笑:“好胆,还没有人敢直接骂本公子,还有你旁边那什么狗屁亲王之子,之前打过你,这次你又送上门来,朱能,把他们两个,给我一起打!”
任成平一惊,他是知道林尘真敢这么做的,当即道:“韩远,我们走!”
韩远咬牙切齿:“林尘,我和你没完!”
他们想要策马就走,林尘沉声道:“赵虎,将那个韩远拦下,给本公子抽他嘴巴!”
赵虎早就等待多时,直接从一旁拿了一根木棍,然后直接一投,瞬间木棍精准击中马背上的韩远,他直接摔落下来。
白虎营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韩远给扣下了。
“放开我!放开我!”
林尘冷笑一声:“朱能,给我抽!抽到他道歉为止。”
“放心吧尘哥。”
朱能冷笑看向韩远:“敢惹我们京师四害,你真是不开眼啊。”
接下来,太子就见到韩远被直接抽打嘴巴,抽得他嘴角全部都是血。
而林尘喊来王龙:“这些钱全部拿走,然后准备贴布告,就说挖河需要人手,修路也要人手,愿意来干活的,每天管饭,一天的工钱,大概是十个铜板。”
王龙愣了一下,当即抱拳:“诺!”
太子不由问道:“老师,这样岂不是又得罪了平国公?”
林尘哼了一声:“平国公也是昏聩了,教出这么个儿子,我代他管教管教,太子,你记住了,不要怕得罪任何人,你是太子,应该让他们敬畏你、怕你,而不是你来担心得罪他们。”
太子道:“老师说的是,只是我是在担心老师您。”
林尘笑眯眯道:“不着急,不是有你当挡箭牌吗?这韩远说我是贱种,那你岂不是贱种的学生?老师被辱,学生出头,这不很正常?到时候他们弹劾起来,你就出言,这话一说,看还有谁敢指责你。”
“啊??”
太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