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临眨了眨眼,小声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南宫怜月气的跺脚,再次强调:“你吃我吃过的东西,上面有……上面有口,口水!”
“这……我都没嫌弃你,你这么着急干嘛?”顾君临搞不明白对方的脑回路。
“榆木脑袋,气死我了!”
南宫怜月左顾右盼,没发现趁手的武器,只好抡起秀拳砸向顾君临:“你不嫌恶心,但本小姐心里膈应!”
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压根就没炼过体,被灵气滋养过的肉身力量,也就比没修炼的人强一点,离铜皮铁骨初期,都相差甚远。
炼体第一境圆满的顾君临,完全可以无视她的攻击,甚至荡起血气,还能让其打的手疼,但他还是选择抱头鼠窜,给大小姐一个发泄的机会。
南宫怜月追着顾君临满大厅跑,在有意放水下,大小姐的秀拳如雨点一般,不痛不痒的砸在顾君临背部。
他边跑边求饶:“大小姐,我错了,下次我请你吃一只更大的烧鸡,当作赔礼道歉行吗?”
“谁稀罕吃你的鸡啊?!”
南宫怜月挥着秀拳,继续追赶:“想赔礼道歉,就把昨晚本小姐吃剩的烧鸡,给吐出来!”
“这不是在为难人吗?”
“才知道?本小姐就是在为难你,你是第一个敢……哼,反正可恶至极!”
围着大厅跑了数十圈之后,顾君临觉得对方的怨气应该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便放慢速度,故意被其抓住:
“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要杀要剐,皆随你意。”
经历过最初的震撼与羞耻,南宫怜月的气其实早就消了,一直追着顾君临打,只是觉得好玩。
抓住他后,立马将其双手反剪,欺身而上,压到昨晚睡觉的长椅上:“服不服?”
顾君临的脸贴在南宫怜月盖的被子上,换气之余,一股清幽的芳香萦绕鼻尖:“服了。”
“服了也没用。”南宫怜月露出一对小虎牙:“被本小姐抓住,你死定了!”
顾君临佯装害怕:“大小姐饶命!”
“哼,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
南宫怜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挠痒痒的木爪:“现在求饶,迟了!乖乖接受本小姐的残酷刑罚!”
顾君临见状,脸色一变,他现在虽然比铁还硬,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是一尊铁人,不激发血气的情况下,他个人还是很怕痒痒的。
“嘻嘻,这回知道害怕了吧!”
南宫怜月得意洋洋,小时候,她调皮捣蛋不听话的时候,娘亲就是这么惩罚她的。
“别挠咯吱窝,真的……真的难受死我了。”顾君临连连求饶。
“我挠,我捅,左边咯吱窝一下,右一下……”
“哈哈……大小姐够了,别闹了,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呦呦呦,不客气的君临,只能说不客气。”
南宫怜月玩的不亦乐乎,就这时,一旁的大门开了,南宫长明人未进,声先至:“小妹,我……”
闻声,顾君临的挣扎,与南宫怜月“惩罚”的动作一滞,突然间就清醒过来了,连忙分开身位,各自坐到长椅一侧。
南宫长明神色迷茫,刚才是他眼花了吗?
他吞了一口唾沫,不可置信道:“小妹,你……”
“啊!”南宫长明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惨痛的猪叫:
“南宫长明,你说的好事情就是这个?简直欺人太甚!”
穿着墨绿长衫的秦自律,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南宫长明,五官扭曲,神色狰狞的看着不远处“郎情妾意”的狗男女!
虽然他不喜欢南宫怜月,甚至还一心想着解除婚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婚约期间,未婚妻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眉来眼去!
这和媳妇出轨,给他戴绿帽子有何区别?
想到这,秦自律极度愤怒,手指打颤的指着南宫怜月:
“你是我未婚妻,却背着我找野男人?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没完!”
顾君临讪笑道:“秦少爷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怜月……”
“怜月?真是叫的好生亲切!”秦自律寒声打断,他的脸彻底绿了。
南宫长明一脸悻悻然,他强拉着秦自律过来,本来是想将除阴阳圣体之外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联合秦自律一起演完这出戏。
让秦自律佯装愤怒的告诉秦家,小妹爱上了一个长相比自己还要好看的少年。
如今看来,不将真相告诉秦自律更好,毕竟,不知情的秦自律的愤怒,毫无露馅的可能性,而且看刚才的情况,他好像真的被绿了……
从秦自律进门时说的那句,南宫长明你说的好事情,顾君临不难推算出,秦自律是被南宫长明找来一起演戏的。
他正欲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一旁的南宫怜月却凑过身子,主动搂住他胳膊,皱眉不悦的看着秦自律:
“本小姐喜欢谁,你管的着吗?”
她自然也看出了大哥找秦自律来的目的,但她不屑和这个恶贯满盈的纨绔弟子解释,能借此能恶心一下这个厌恶至极之人,她求之不得。
南宫长明见状,给顾君临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似乎在说,好小子,深藏不露啊,居然一个晚上就把我妹妹搞定了。
“你,你,你……不知廉耻!”秦自律面色惨白,愤怒的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