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窖里,钱鸣多脱下长袍。紫儿和青儿给他扇着丝扇,汗水还是顺着身体往下流。
从府门进府的陆冉,这时也来到了地窖。看着钱鸣多大汗淋漓的样子,她不禁笑了笑。
往铜盆里倒了点水,将一块布巾浸湿。稍微拧了拧水,陆冉走到钱鸣多的身旁。
钱鸣多这时只穿着一件犊鼻短裤,站在地窖的中间。陆冉开始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身体。
“看来是皇姑妈与懿妃娘娘勾结,这是楚湘得知的消息。”钱鸣多看着陆冉的鼻尖也闪动着晶莹的汗水,便用手给她擦了擦。
“殿下抬起胳膊。”陆冉娇声说道。
钱鸣多缓缓地伸展开双臂,紫儿和青儿不由得脸色绯红。
“只是楚湘还没打探清楚她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钱鸣多看了眼陆冉,“皇姑妈要是协助九弟为太子,她可以得到什么呢?她已经是本国最尊贵的长公主了,难道”
陆冉停顿了一下,“殿下想到了什么?”
“不会的,皇姑妈要是想自立为王。她为何还要与懿妃娘娘合作,协助九弟呢?”钱鸣多自言自语,“她起兵谋反才是正招呀?”
陆冉重新浸湿布巾,“殿下,您说皇上知道这些事吗?我们都可以分析出来,皇上一定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呀!”
“以父皇的行事风格,他早应该使出雷霆手段了。可是为何一直隐忍不动呢?”
“皇上前日离开行宫,最晚后天就会到京。”陆冉蹲下身子,为钱鸣多擦拭大腿。
“冉儿!”钱鸣多拉起陆冉,“父皇会不会在返京的途中再遇暗算呀?”钱鸣多转身说道:“青儿、紫儿你们速去皇上返京之路,暗中观察,保护皇上。”
钱鸣多缓步坐到床边,“父皇一旦遇刺,我国必将大乱呀!我们不得不多加小心呀。”
陆冉点了点头,蹲下身继续为钱鸣多擦腿。透过陆冉低抹的纱衣,钱鸣多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肤,随着陆冉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
“冉儿!”钱鸣多轻柔的唤道。
“殿下!”陆冉抬起头来,看到钱鸣多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的前胸,她脸色羞红的说道:“殿下想让冉儿做什么?”
钱鸣多双手穿过冉儿的腋下,把她扶起来。将头埋进她的胸前,双手紧紧的搂住陆冉纤细的腰肢。
“我要你,你给我吗?”钱鸣多将陆冉抱起来,转身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
陆冉的双颊像涂了红漆一样,一直红到了脖颈。她娇羞的说道:“殿下,冉儿给您!”
刚才那阵痛之后的欢愉,令陆冉一直娇喘不止。此刻,她的头枕在钱鸣多健硕的胸膛上,呼吸也已变得平稳、舒缓了。
“还热吗?”陆冉轻柔地问道。
“好多了。”钱鸣多揽住陆冉的腰肢,“你还会像原来那样的疼爱我吗?就像姐姐疼爱弟弟一样?”
陆冉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也出了那么多的汗。”钱鸣多拿起丝扇,轻轻地给陆冉扇着。
“还是我给殿下扇吧!”陆冉坐了起来,“冉儿不热。”
钱鸣多笑了笑,四仰八叉地躺倒。
陆冉侧卧着,一手托腮,一手轻柔地扇着丝扇。
“希望父皇不要出什么意外。”钱鸣多忧心忡忡地说道:“目前这种局势,只有父皇可以镇得住。要是父皇发生意外后果就太可怕了。”
陆冉点了点头,“皇上是开国之君,是指挥千军万马、开疆拓土的皇上。又有那么多的大内侍卫保护,殿下不要太过担心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有谁会行刺皇上呢?”陆冉又用布巾擦了擦钱鸣多的额头,“殿下想想看!”
“那我们就得看看如果父皇被刺杀,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就有可能是这个人。”
陆冉说道:“现在看来,三殿下是最大好处的得有者。”
“不一定。”钱鸣多摇了摇头,“父皇被刺杀,即使三哥乘势登基,你以为他能坐得安稳吗?”
“殿下是指兵变吗?”
“是。”钱鸣多说道:“三哥可以靠苏岩的军队吗?苏岩虽握有重兵,但是他所指挥的军队多在边塞驻防。而且他不久前已离开京城,回到边塞了。”
陆冉点点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是苏岩可以打着进京勤王的旗号在外面威慑京城的。”
“皇姑妈可不会被他苏岩吓到的,龙、虎、豹、狮、熊这五军,皇姑妈可是掌管着狮和熊这两军呀!”钱鸣多轻叹一声,“而且狮锐营离京城只有五十里,半日可至呀!”
陆冉说道:“殿下,会不会是皇上要收回长公主的军权,从而致使长公主心生反意呀?”
“皇姑妈管辖狮、熊二营已有十几年了,父皇为何在这个时候要收回她的军权呢?”
陆冉眨了眨眼,“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皇上要册立太子,或者是要传位给皇子。”
“传位?”钱鸣多皱紧眉头。
“或许皇上早已知道长公主的心思,殿下不是说过长公主对皇上怀有怨恨之心吗?至于为何有怨恨之心,恐怕只有皇上与长公主兄妹俩知道。”
钱鸣多说道:“册立太子有这个可能,但是传位这从何说起呀?”
“殿下,天心难测!世事难料。”陆冉轻声说道。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对皇上的不敬,但她也明白,殿下并非那种听不得真话之人。
钱鸣多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的灯烛。他缓缓说道:“这世上之事本就变化无常,又岂是我等能够左右的?”
陆冉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就像殿下从长公主府一回来就预感到危险,果断行事,才没有被缉拿到呀!”
钱鸣多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罢了,罢了……且看那风云变幻吧。”说罢,他侧过身看着陆冉,笑了笑,突然撅起嘴,朝陆冉挤挤眼。
陆冉明白钱鸣多的意思,她的脸一下又红了。她娇羞地瞥了一眼钱鸣多,也撅起嘴,慢慢的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