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否令她暗查我们和武将结交的事情,那是她自己说的。我们又岂能当真。要是父皇没有对皇姑妈说起此事,我这封奏折该如何收场呢?”钱鸣多轻叹了一下。
陆冉看着钱鸣多,关切的说道:“殿下,没有什么比自身的安全更重要的了。既然殿下您已经预感都危险将至,当务之急是想一个可以万全的策略呀!”
钱鸣多思考了一下,他果断的点点头。打开书斋的门,拍了两下手掌。
紫儿从一株枝叶茂盛的树上飘然而下,青儿则突然现身在书斋外。
“紫儿、青儿。”钱鸣多吩咐道:“你们带一些必要的东西,我们要从地道出去。去哪儿,你们应该清楚。”
他转身对陆冉说道:“冉儿,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这里就交给你了。”
紫儿和青儿将书架缓缓地拉开,露出一面白墙。紫儿接着拉动书架下的一块木板,白墙下的一块地板,慢慢的移动。显然,这就是地道的入口。
不久前,冉儿带着钱鸣多钻进过地道。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钱鸣多朝紫儿和青儿示意了一下,姐妹俩转身钻进地道。
“殿下!”冉儿拉住钱鸣多的手,“真的要用到这一步吗?万一不是殿下所想的那样呢?”
“那样岂不最好。”钱鸣多轻抚着冉儿的手,“我一旦被父皇降罪,那就万劫不复了。但是,我只要人不在囹圄,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外面的一切,全靠你了。”
“我知道。”冉儿将钱鸣多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柔声说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简直不敢想象。”
钱鸣多将冉儿拥入怀中,“你要将可以调动的眼线,遴选一些可靠、干练之人,密切监视皇姑妈。叮嘱他们,务必不可大意。你每日安排好时间,叫秀儿来见我。”
“我马上就安排人。”冉儿不舍地说道:“殿下,多保重。”
宫墙之外的四周,环绕着数排高耸入云、枝繁叶茂的大树,这些树木犹如忠诚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皇宫。
而在西面,正对着这片茂密树林的方向,便是一条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繁华街道。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布庄、酒馆、杂货店等。店门口挂着幌子,招揽顾客。街边有小商贩摆着摊位,售卖各种物品。
行人或匆匆而过,或驻足挑选商品。马车、牛车不时驶过,发出阵阵声响。这里交易频繁,充满生活气息。
一间绸缎庄外面的幌子上一个大大的“钱”字,这显然是钱氏绸缎庄。
老板叫钱庄,雇了两个伙计和一个账房。货架摆满了两面墙,另一面墙上开着一个窄门。出了窄门就是一个小院,南屋住着伙计和账房先生。北屋充当库房,摆满了丝绸棉布。西屋是老板钱庄的住处。
北屋的两边各栽种着两株粗壮的龙抓槐,它们的树冠茂密繁盛,郁郁葱葱,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些枝桠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屏障,将北屋与外界隔开。
北屋和西屋的交汇处,有一间暗室。这是一间真正的暗室,因为没有门可以进入。只有临街的那面墙顶上开着一个小小的窗口。
暗室一角的地板突然被人缓缓地抬起,一双警惕的眼睛环视了一下。空无一物的暗室,显得昏暗、空荡。
紫儿走下木梯,对青儿点了点头。两个人便点燃了墙壁上的几盏灯烛,一下子就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是和绸缎庄北屋同样大小的房间,因为它就在北屋的地下。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大床,几把小凳子和一张矮桌放在另一面墙下。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当钱鸣多从地道钻进来的时候,紫儿和青儿已经收拾妥当。她们在床上铺了锦被,在矮桌上摆上了睿辰常用的茶具。
钱鸣多先是爬上木梯,看了看暗室。然后从暗室西侧的一个石台,上到屋顶,。开一扇小木门,就到了北屋的屋顶,暗室的屋顶和北屋的屋顶是相通的。
钱鸣多踩着粗壮的横梁,来到北屋西侧的气孔。这个怕屋顶的木结构受潮而开的小小的气孔,现在成了钱鸣多的瞭望口。他可以远远地望见睿辰府邸的大门。
外面大雨下得正急,钱鸣多看见一辆马车正停在门口。一个身材与他相差无几的人,正躲在陆冉的伞下,匆忙地钻进马车里。
陆冉打着的伞压得极低,再加上那人戴着斗笠。是没有人可以看清伞下人的面貌的。
钱鸣多看到刚跨过门槛的陆冉,停顿住脚步,有意无意地回头朝他这里望了一眼。
钱鸣多笑了笑,这是他和陆冉商量好的。叫侍卫马军代替睿辰,登上马车,然后去运河的码头。找一条南行的船,当船行至人烟稀少的地方,马军会悄然离开。这样就没人知道睿辰的行踪了。
“天公作美!”钱鸣多踩着横梁回到暗室,拉上屋顶的小门。跳到石台上。
他也不想躲进着昏暗的地下,但是感知危险即将来临。他不得不做出这种无奈的选择。
“留着这个口吧,透透气。”下了木梯,钱鸣多看着上面说道:“这地下潮湿得很。”
紫儿点了点头,“还有点闷热。”
钱鸣多坐到床上,抬眼看到青儿和紫儿分别站在地道的入口处。他笑了笑。“你们姐妹一直在暗处护我周全,这次到了这里,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他拍了拍床沿,说道:“都过来吧,坐到我的身边来。”
青儿和紫儿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面色潮红。当她们走到床边的时候,钱鸣多却站起身来,缓缓地伸展开双臂。
青儿和紫儿俯下身,将手中的宝剑轻轻地放到地上。她们靠近钱鸣多,分别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两人慢慢的解开钱鸣多的腰带
“你们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钱鸣多的两个肘弯里倚着娇喘的青儿和紫儿。“我也他妈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