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钱鸣多看了一眼女孩儿的脚,说道:“还疼不疼了?”
“嗯还有点儿疼。”女孩儿轻声地说“比在家的时候好像好一点儿了。”
“那就好。”钱鸣多对女孩儿说“应该像你妈妈说的那样,就是软组织拉伤了,没事。”
“你是叫钱鸣多吗?”女孩儿轻柔地问道:“我听你刚才和我妈妈说你叫钱鸣多”
“对,我叫钱鸣多”他微笑地回答“你叫什么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女孩儿正要回答钱鸣多的问话,看到走廊的一端闪现出爸爸妈妈的身影,正快步地向他们这里走来“我爸爸来了。”女孩儿对钱鸣多说。
钱鸣多也迅速地看了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对小跑过来还气喘吁吁的女孩儿爸爸说道:“叔叔您好。”
“你好你好”女孩儿的爸爸先是看了看女儿的脚踝,然后长出一口气,对着钱鸣多说道:“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累够呛吧?”
“不碍的,叔叔您看她的脚没什么事吧?”
“应该没事”女孩儿的爸爸又蹲到女儿的脚边,一边托起她的脚一边抱怨道“咋那么不小心,还能从楼梯上滚下去?”
“谁说是滚下去的?”女孩儿娇嗔地对爸爸说:“是摔下去的,不是滚下去的。”
“是我跟你爸爸说的,说你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女孩儿的妈妈也蹲在丈夫的人身边,观察着女孩儿的脚。
“妈你真是的!”女孩儿瞥了一眼李轩,脸又红了。
“去拍一x光吧?”爸爸站起来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先拍个片子看看吧。”他转身左右看了看“我去找一轮椅吧,不能叫小钱老背着你是叫钱鸣多吧?”
“是的,我叫钱鸣多。”他回答道:“没事叔叔,您女儿不沉,我背得动。”
“爸爸!”女孩儿着急地对爸爸说道:“还是找个轮椅吧,人家都背了我一路了。”她快速地瞥了一眼钱鸣多,双颊绯红,“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自己最明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她心里不大好意思,甚至是有些享受在钱鸣多背上的那短短的几分钟。可是毕竟自己是一个小女孩儿,该有的矜持是一定要有的。
女孩的父亲听了女儿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理解的笑容,忙说道:“好好好,要不爸爸背你吧?”
“得了吧!”女孩儿的妈妈说道:“你的腰还没好利索呢,回头你因为背婉儿腰又疼了,你们俩一个脚疼,一个腰疼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你们了!”
“叔叔您腰疼就甭背了”钱鸣多又蹲在女孩儿身前““叔叔您帮忙扶她上来吧。”钱鸣多拍了拍肩膀,转过脸又对女孩儿玩笑地说“来吧,咱们继续!”
女孩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钱鸣多的目光,只是用手指绞着衣角,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反正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妈妈拉了一下丈夫的衣袖,“你还是找一轮椅吧,小钱人孩子真是累一路了,背着婉儿一会儿下楼、一会儿的上楼的,别麻烦李轩了。”
“好、好、好。”爸爸一边回应妻子的话,一边迅速地离开,随后女孩儿的妈妈也快速了跟了过去。本还想坚持的钱鸣多,看到女孩儿的爸爸妈妈朝走廊的另一端快步而去。
刚直起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女孩儿快速地碰了一下,回头看到女孩儿指着长椅说“你坐一会儿吧!老弯腰撅屁股的不累呀?”说完后女,孩儿被自己的话也逗笑了,她用手捂着嘴,悄声地笑着。
钱鸣多望着女孩儿那娇羞却又掩饰不住的笑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温暖的涟漪,但他却装作生气地对女孩说:“谁想弯腰撅屁股了?”他把头往女孩那凑了凑,小声地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女孩儿不说话,只是捂着嘴靠在长椅的靠背上“咯、咯、咯”地笑着。
“有什么可笑的?”钱鸣多朝着女孩儿睁大双眼“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笑?”
“你刚才咯、咯”女孩儿尽量控制住自己“你刚才蹲着的时候和jerry特别的像,jerry就老是像你刚才那样弯腰撅屁股的。”
“你说的什么呀?”钱鸣多是真的被女孩儿整懵圈了“什么jerry呀?”
“猫和老鼠里面的jerry呀!”女孩儿估计是又想到了jerry的可笑的场面,又捂嘴笑了起来。
“你信不信我把你吃了?”明白过来的钱鸣多,也联想到了动画片里jerry的可笑场面,于是他便模仿起jerry的口气和动作朝女孩儿高高地举起双手,像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一样,朝女孩儿逐渐地逼近。
“我信、我信。”女孩儿此时对钱鸣多彻底的不设防了,她和钱鸣多就像是和最亲近的姐妹玩笑戏耍一样,又像是在对自己的哥哥撒娇一样
“我相信你能吃了我,我相信!”她一边笑着一边朝身后退缩着“你别逗我笑了,笑得我的脚又开始疼了,别逗我了!”
钱鸣多看到此情此景,心里犹如泛起层层涟漪,他心里在想:这女孩是如此的单纯可爱,那毫无掩饰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直直地照进了他的心底。能让她这般放松和开心,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感在心中蔓延开来。
她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姿态,那份天真无邪,让他瞬间感到责任的重大,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告诉他,一定要用心地去呵护她,为她遮风挡雨,不让世间的任何尘埃沾染到她的纯净。
父亲和母亲推着轮椅急匆匆地回来了。钱鸣多小心翼翼地将女孩从搀扶到轮椅上,动作轻柔地仿佛她是一件珍贵的易碎品。女孩坐在轮椅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走在旁边的李轩,那眼神中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