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打的是以下犯上之人,传出去也是我们有理。”风棋有理有据。
赵嬷嬷气急,可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又看到过往的几个下人隐晦的看向她这边,瞬间息声,她确实没理,被风棋的眼神盯着,更觉得难堪了,到底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想着一会儿回去继续给夫人上眼药。
离开时,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怨恨。
——
佟佳府,主院
佟佳夫人没等来盛欢,反而看到赵嬷嬷脸上的巴掌印,直接怒了。
“怎么回事?!”
赵嬷嬷委屈的低下头:“夫人,不关少夫人的事,只不过是少夫人急着回去换衣服,才着急打了老奴的。”
佟佳夫人脸色阴沉,正要说什么,就见合欢院下人急匆匆跑进来。
“夫人,少爷起热了!”
“怎么回事?快,快过去!”
听到隆科多起热,佟佳夫人惊得直接把盛欢给抛到了脑后,她匆忙赶去合欢院,到了合欢院守了半个多时辰,又听闻丈夫醒来后喊了小妾和庶女过去,具体也不知道做什么,就更着急了。
丈夫有什么急事,就非得现在见,索性见隆科多喝了药退热了,佟佳夫人连忙赶回去,就更没有功夫找盛欢算账了。
赵嬷嬷心里就算再恨盛欢,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碍了佟佳夫人的事,心里就算再怨也没用。
——
盛欢这边,她一回到梧桐院,就让下人先去提水,她要沐浴。至于佟佳夫人那,有什么好急的,左不过就那些话,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再来,佟佳夫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她。
在下人去提水时,盛欢在床上翻出来了一本书,与此同时,也翻到了一个自己之前塞的荷包,她捏了捏荷包,听出是风画来了,眸光微闪,佯装有些慌乱的把荷包塞到床间某个缝隙里。
“少夫人,热水好了。”风画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感觉少夫人刚才有些不对劲。
“嗯,好。”
盛欢点头,起身,把书放到了床头桌面上。
这时屏风拉上,盛欢走近浴桶,下人过来,服侍盛欢解下衣衫,盛欢微抬手:
“我这里不需要太多人,留下珠玉就好了,其他人下去吧。”
“是。”
几人退下,风画从屏风后走出来,拿过盛欢的衣衫挂在架子上,见床铺床幔没扣好,过来弄好,刚才的异样又浮出心头,顺手又理了理床铺。
然后,眼尖的她看到了一根与床铺颜色几乎融于一体的青色丝线,还以为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落下的,连忙伸手去拿开,谁知一拿起来,竟然感觉到了重量,
她伸手拉,就从床榻缝隙里拉出来了一个青色荷包。
精致的荷包上被勾出了线,应该是床榻边上不太规则的痕迹留下的,要不然不会轻易被发现,她伸手去摸,果然就摸到了木刺。
“怎么了?”风棋见风画一直在床榻上摩挲着什么,走上前来。
风画见是风棋,连忙抬手举起荷包,声音却下意识压低了:“少夫人的荷包掉到床缝隙里了,刚刚捞出来,喏,你看,多精致,之前也没见过,应是少夫人之前绣的,而且闻起来很香,你来看看。”
她们针线活都很不错,对绣样针脚都很了解,少夫人的针线,她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个荷包,一定是少夫人亲手绣的。
风棋凑近,然后,好像闻到了什么,面色大变,直接从风画手中夺过荷包,打开,果然,就倒出来了几味药材。
麝香、藏红花……
量很少,但这些确确实实都是能避孕的啊,少夫人什么时候搞到的这些东西?
而且荷包那么新,应该没几天,想到少夫人和万岁爷发生关系也没几天,少夫人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