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策也是一怔,望向了马车。
赵源也愣住,狂妄的大笑被人打断,差点收不住把他呛到了。
他也望向了马车,狐疑地看向了南宫策,“缙王,车里是
“赵大人刚刚还在讨论我呢,不过,外面风大,我就不下去给赵大人行礼了。赵大人若是想要过来给我见礼,马前鞠个躬就行。”
南宫策眸里的笑意溢了出来。
这人,当真甚合他心意。
“你是死人堆那罪婢
翟鸶钰的声音蓦地一厉。
“赵源,喊你一声赵大人是客气,你再开口闭口罪婢的,是不把皇上圣旨看在眼里吗?我是正儿八经领过赐婚圣旨的,就是正儿八经的缙王妃,你一个小小府尹算什么玩意儿?”
嗬。
南宫策往一旁走了两步,突然颇有闲情地听起翟鸶钰狠训赵源来。
翟鸶钰却又语气一转,对他说话就软和了下来。
“王爷,这是您教的,我学得没错儿吧?您说我以后就是缙王妃了,有人不长眼,我只管怼死他们的,是吧?”
咳咳。
南宫策以指节抵了抵唇,低咳了两声。
他突然觉得,翟鸶钰这么说,是在报复他刚才把她拉出来,挡了那尊白玉观音像。
“没错。”
他也只能接下这话。
赵源脸色铁青。
“看来,缙王妃学得极快。”
“赵大人好说。”翟鸶钰顿了一下,又接了下去,“对了,有件事得说给赵大人知晓,之前应天府来人,说是奉了赵大人之命,要带我们府上一个叫星坠的小厮进大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人没抓,那些捕快大人们就突然都跑了。赵大人快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吧,也省到以为是我们府上下人的不对。”
“什么?”
赵源这会儿是真是要炸了。
他匆匆地翻身上了马,叱一声,朝着应天府疾驰而去。
车帘这会儿才被掀开一小空隙,翟鸶钰在马车里冲南宫策勾了勾手指。
南宫策觉得自己像只小狗。
“咳咳。”他背着手,朝马车走了过去。这里是皇宫门外,还是不能久留。
等他上了马车,车夫也赶紧拉了在外候着的陶大夫一把,朝着质子府驶去。
马车里,翟鸶钰看到了南宫策袍摆的那一片污渍,就伸过手去。南宫策一避,“你做什么?”
“看来王爷在宫里也不太平。”翟鸶钰再次伸手,捏住了那片污渍,指腹搓了一搓。
她眸光蓦地一闪,抬眸看向南宫策眼睛。
“你怎么来了?本王进宫的时候你不是正不舒服?”南宫策轻扯回袍摆,轻轻拍了拍。
“赵源派人上门抓星坠,此事你知道了?”
翟鸶钰问着,目光突然就探到他背后。
南宫策也已经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慢慢地爬了上来。他刚要伸手,翟鸶钰已经倾身探过来,朝他背后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