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万一有人又说咱们府上招了邪秽
“退下。”南宫策打断了他。
星坠无可奈何只能退下了。
“过来用膳。”南宫策对翟鸶钰说道。虽然翟鸶钰不知道南宫策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过来拾霜院跟着她一起吃饭,但她现在饿得慌,先吃了再说。
好在朱管家已经让满月去给她多买了几套衣裳和鞋袜,要不然这一回她又得找南宫策借衣服去。
到了花厅,四方膳桌已经摆了六菜一汤,两小碗白米饭。
南宫策洗了手,又仔细地拿细棉布擦干了,走了过来,先行落坐。
见翟鸶钰还站在那里,他抬了下眼皮,“站着做什么?”
翟鸶钰走到了他对面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略带嘲讽地说道:“看来跟王爷一起用膳果然吃得不一般,之前我自己吃的就两道菜,清水萝卜的。”
现在这六菜一汤倒是有荤有素,还讲究摆盘,看着就是色香味俱全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南宫策轻声一叹,摇头说道:“你一身是伤,饮食上要格外注意,毕竟是姑娘家的,留痕留疤就不好了,所以陶大夫特意叮嘱了朱管家,让厨房给你做些特别清淡的,不曾想你竟不领情。”
原来是这样吗?
翟鸶钰拿起了筷子,“那现在这些菜和肉我可以吃了?”
“颜色重的你就不要吃了,这几道可以吃的。”
南宫策指了四道颜色清淡一点的菜肉。
颜色重一点的,却是红烧肉和红焖鱼。
那鱼是翟鸶钰以前不曾见过的,看着肉质细嫩,闻起来也喷香,看着味道极好的样子。
她的筷子就先朝着这两盘颜色重的伸了过去。南宫策默。
他这是对牛弹琴,还是被故意叛逆了?
翟鸶钰吃了两口鱼,满足地微微眯了眯眼,才对他说道:“请跟陶大夫和朱管家说,这个问题以后不用考虑了,我什么都可以吃。”
“你倒是心大。”
南宫策想到她手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手臂上有,身上也肯定有。
本就伤得重,伤口深,又折腾过,泡过那有毒的药汤,只怕都得留疤了。
一般姑娘家身上只要有一小道伤疤就已是很难过的事,她这是一身伤疤都不介意?
“嘎。”
院子里枝桠上,那只乌鸦又粗哑地啼叫了起来。
“姑娘,要去赶走它吗?”满月憨憨地问道。
她可不管祥不祥的,现在她心里只有翟姑娘,要是吵到了翟姑娘,她就去赶跑。
翟鸶钰望了那乌鸦一眼,摇头,“算了。”
“嘎!”
这一声,叫得似乎更难听了些,而且还能听出来疾厉,还有些催促之意。
“嘎嘎嘎!嘎!”
这是没完没了了?
南宫策自顾吃着饭,沉静得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翟鸶钰一边吃一边听着那只乌鸦嘎嘎嘎地叫个不停,终是忍不住,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
“你丫的总得让我把这顿饭吃完吧?”
南宫策夹菜的动作一顿,看向她,“莫非你家鸦兄找你有要事?”他还记得,她之前是亲切地喊了那只乌鸦鸦兄的。
翟鸶钰苦恼一叹。
“看来胡乱攀亲戚不是一个好习惯。”
“你家鸦兄找你何事?”南宫策放下了筷子。
黑影扑棱飞来,落在他们面前的膳桌上,爪子打翻了一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