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强挺着,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滑落,她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总有一天自己会亲手付了甘紫云的位分,那时他不再是贤贵妃,而是贤太贵妃!”
“恂亲王,恂亲王,您不能进去啊!”
太监焦急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紧接着便是恂亲王的声音:“皇兄,臣弟求见皇兄!今日之事,乃是臣弟所做,还请皇兄严惩臣弟,莫要怪罪太子!”
皇上听后讽刺的笑了一声,他搓着手中的珠串笑道:“今日还真是有趣,一个个抢着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朕真想看看,再待一会儿,会不会又跑出一个人来认罪?”
苏培盛紧张地看向皇上,得到了皇上的允许后,才将恂亲王带了过来。
见到皇上后,恂亲王直接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皇兄,今日是臣弟带着太子进宫的,因有外面的侍卫阻拦,臣弟不得已动了刀剑,臣弟知道此乃大不敬之罪,皇兄要杀要罚臣弟,绝无二话!”
皇上的脸黑得像墨汁一样,过了很久,他才缓慢的回道:“要杀要罚,绝无二话好一个,绝无二话!老十四,真打量,朕不敢杀你吗?你信不信朕马上将你砍了?”
恂亲王摘下了头上的顶戴花翎,向皇上行了个大礼,无所谓道:“臣弟谢皇上!”
皇上差点被寻亲王气的背过气去,可他也不能真的杀了恂亲王。
先不说恂亲王是自己的亲弟弟,要是他有个什么,万一太后可怎么办?
就说当年的老八,老九,老十等人自己都没有动,更何况是他!
自己刚刚登基就杀了亲生兄弟,他可不想被史官狠狠的记上一笔,遗臭万年。
苏培盛瞧见这个情景,只得站出来圆场。
他苦笑着对恂亲王道:“哎呦喂,恂亲王,您快和皇上认个错吧,您是皇上的亲生兄弟,皇上怎能杀您啊?您这不是………”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自己看重年羹尧,可也需要用老十四牵制住他,平衡之道才是最为稳妥的,不能让朝中一人独大。
“老十四,赶紧给朕滚出去,朕可以对你既往不咎,权当是你喝多了,在胡言乱语!”
恂亲王坦荡一笑,“皇兄,今日之事都是臣弟之过,臣弟没有喝醉!”
“好好好,一个一个的长本事了!”
皇上气愤地将手中的珠子甩在地上,珠子一时四分五裂,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既然如此,传朕旨意。恂亲王执利器闯宫,意图对朕不轨。今,废其爵位,幽禁王府,无诏不得出!你满意了吗?给朕滚!”
恂亲王释然一笑,他回眸看了一眼后,恭敬的对皇上行了个大礼。
“臣弟多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废了恂亲王后,就回到了养心殿之中,太后想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皇上直接带人出宫巡查了,让太后扑了个空。
太子虽然没有被废,可是现在皇上对他极尽漠视,朝中官员也觉察出了皇上的心思,一时间墙倒众人推,但也有许多忠心耿耿的官员一直追随太子。
后宫之中,华妃得意的不行。
皇上这次虽然没有废了皇后和太子,但是已经对他们失去了信任,贤贵妃又没有了协理六宫之权,现在这宫中再也无人与自己抗衡了。
景仁宫
“皇后娘娘,臣妾的歌已经练好了!臣妾愿为皇后娘娘分忧!”
安陵容说道。
宜修笑了笑,“安答应不必担心,现在皇上心情不好,不是推荐你的最佳时期,你就安心筹备着,总有你的出头之日!”
安陵容垂下眼眸,低声道:“臣妾知道了!”
等到安陵容离开,剪秋忍不住问道:“现在宫中华妃一家独大,娘娘,何不趁这个时候将安答应捧上去,这样也可分走华妃的宠爱,不至于让她这么嚣张!”
宜修侧头,胸有成竹的笑道:“欲要使其亡,先要使其狂。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才有意思呢!不过你说的也对,现在华妃确实是太嚣张了,你去给皇额娘递个话,让她想办法和皇上提议,让沈贵人协助华妃处理六宫事务!”
因为弘盼的事情,宜修这里虽然迎来了低谷期,可却与宜修的想法和计划不谋而合。
弘晖想要登上那至尊位最大的威胁就是年羹尧。
自己要先借皇上之手,除掉年羹尧或者是废了他,这样他们才可放心夺位。
华妃不是想踩着自己登上至尊位嘛,那自己就给她这个机会,只是不知她和年家是否能承受得住这波天的富贵!
现在因为恂亲王,太后和宜修算是绑到了一条船上,她只能听从了宜修的话,将这件事情提议给皇上。
皇上对这件提议也很是满意,华妃太嚣张了些,确实是需要一个稳妥的人从旁协助。
沈贵人是一个很好的人选,皇上马上封了沈贵人为惠贵人,与华妃一同处理六宫之事。
华妃得知这个消息后气不打一处来,她骂道:“不容易斗赢了皇后,又来了一个惠贵人!皇后还真是厉害呀,都被皇上厌弃了,要是本宫早就羞愧而死了,她倒好,还想着给皇上推举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