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秋姨娘,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昨日靖王连夜处理凉州水患的事情,后面累极,一时不察,被一勾栏院的贱婢钻了空子,今日早朝陛下已下令将那贱婢杖毙”
“你说什么?”秋姨娘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杖杖毙?”
她上前两步拉住沈南星的衣衫,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沈南星你给我说清楚,这不过是靖王府后宅之事,怎会闹到陛下跟前?”
沈南星抬手间便拂开了秋姨娘的手,又拍了拍方才被她拽得皱了的衣袖,唇角上扬:“你猜我此番是从哪里回来?”
秋姨娘只觉手背剧痛,可此时却顾不上这些,她猛地扑过去要拽沈南星,却被她躲开,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抬起头来,发髻散乱宛如恶鬼,眸中满是怨恨:“沈南星你个贱人,不过是一点小事,你竟闹到了早朝上,你还要不要脸?”
“你就跟你那个娘一样,自视清高,半点没有容人之量!该死,你们都该死!”
张伯满脸怒意,抬脚就要走过去,却被沈南星伸手拦住。
她语气淡淡:“张伯,莫与这种人动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她看向地上还在咒骂的秋姨娘:“啧啧,一个勾栏院的妓子被杖毙,竟惹得秋姨娘如此伤心,还真是怪了啊!”
说着面色一凛,抬脚往秋姨娘那边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她:“还是说,这妓子本就是秋姨娘一手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本王妃和王爷的感情!”
“竟把脏手伸到了皇家身上,若是叫陛下知晓了,不知该当何罪怕是要诛九族吧?反正我已经向陛下告了一状,不介意再多说一句”
“不是我!”
秋姨娘猛地大喊出声:“沈南星你少在那里攀咬我,定是你自己没用,抓不住靖王的心,他才会去找旁人!”
看着秋姨娘那般歇斯底里的泼妇模样,沈南星忽的觉得很没意思,也有些恍惚。
上一世,就是这样的人,和她生的一儿一女,逼死了她娘,害死了这南阳侯府满门忠心的丫鬟小厮,甚至将祖父气病,终日只能卧病在床
沈南星眼里没了笑意,转身离开,往母亲住的梅苑而去。
远处一小丫鬟手里拿着一件女子外袍,匆匆跑过来扶起趴在地上的女人:“秋夫人,您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被一巴掌甩在了脸上:“秋什么?你乱叫什么?”
“今日一过,本夫人便与那许氏平起平坐,就是南阳侯府名正言顺的正室夫人,再叫本夫人听见你们谁乱嚼舌根,便拔了你们的舌头!”
“是,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丫鬟捂着脸,连声磕头。
“这还差不多!”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本夫人起来!”
起身后像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染上了焦急:“快,着人去看看小姐如何了?”
方才竟被沈南星给唬住了。
靖王可是爱惨了意儿,有他在,绝不可能让意儿被杖毙。
靖王爱慕意儿多年,又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在昨夜才尝到了意儿的好,怕是恨不得死在意儿身上。
毕竟,意儿的床上功夫,可是她亲自教的。
她得意的笑了。
今日,就是拼了命,他也绝不会让意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