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政想了想,仍旧开了口。
“给令姿。”
钟离华章语气八卦起来,“哥,上回我就想问,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一下子对阿姿这么好了?”
“她值得。”
钟离政惜字如金,有些爱惜地摸了摸亲手打出来的首饰,又问了一遍,“我做的很差吗?不行的话这套你勉强用着,我再给她重新打一套吧。”
钟离华章翻了个白眼,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不是,哥,我才是你亲妹子啊!”
不过钟离华章拿起一根钗子就看了起来,而后笑着开口,“哥,你手艺还不错嘛,以后说不定能换个身份当玉石匠呢。”
“不错就好,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钟离政正出神,阿律就找上了门,看钟离政兄妹还对着一堆玉石料子聊的正欢,规规矩矩地传达了自家殿下的原话,连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
恰好,飞虎又抱着块玉石料子进来,只听到后面一句。
“啊?为啥世子以后只能跟破石头过了?”
钟离政皱起眉头,“阿律,你把话说清楚。”
阿律盯着地面。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今日殿下与我在一品茶楼下见县主和一位卖字画的小书生聊得极好,县主还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殿下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钟离华章“啊?”了一声,“阿姿一向很少盛装……这……”
飞虎手中的玉石料子一下脱了手,摔在了地上。
世子这么长时间才鼓捣出这几件小玩意儿,正高兴呢,怎么突然就传来这样的消息……
阿律知会完就离开了,他总觉得再不走,世子殿下的眼神就能把他杀了。
钟离华章见兄长脸黑如锅底,有些担心地劝慰道,“哥,你别急,阿姿她……”
“飞虎,给我查,那个人是谁,都做了什么。”
钟离政深吸了口气,目光沉沉地看着亲手打出来的和田玉首饰。
而崇华寺中,谢俞借口赏牡丹多次来谢静宜这儿,谢静宜对他越来越放下心防。
谢静宜除了孕吐难受,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宁王送了四个丫头来伺候她,每日又能见到谢俞,二人总能坐下相处一段时间,谢俞话不多,就是说了,也是围着那两盆花说话。
但已经足够了。
这日,谢静宜早早起来梳妆,又备上了精致茶点,又让芙蓉把姚黄魏紫搬出来,就等着谢俞来。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谢俞过来。
谢静宜有些着急,甚至有些望眼欲穿。
她看了眼那两盆牡丹,似乎也有些打蔫儿了一般。
芙蓉劝道,“良娣,天寒风大,还是关了窗户吧。”
“不关。”谢静宜一口否决,“要是俞三公子来了我没看见他不就错过了?”
谢俞确实没时间去,云溪受凉感染了风寒,谢俞正在家中照顾她。
小院的门被敲响,谢俞开门,见是陵阳道人,侧身让了条道。
陵阳道人开口就是指责,“谢俞,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怎么就让云溪受了风寒呢?你能不能把她照顾好?不能还不如让云溪离了你!”
云溪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有些心急,“阿兄,你别骂阿俞,是我半夜没有盖好被子,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