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宜退后一步,“干什么!不是给了你东西?快去办事!”
“小人觉得,良娣头上的紫玉钗更衬我娘子美貌,想为我娘子讨一讨。”
“无耻之徒!等我出去……哼!”
谢静宜拔下头上的紫玉钗,正是谢令姿当初的那一支。
当初谢云要了去,谢静宜一直心不甘情不愿,后来知道谢云没送出去,趁着她向宁王引荐谢云的机会,谢静宜就顺便就把这根钗子讨了回来。
在谢静宜眼里,这根紫玉钗虽然比不上谢云第二次送给她的精致好看,但它是谢令姿的,戴起来让谢静宜更有成就感。
谢静宜递给了差役,差役收了紫玉钗,笑着开口,“好嘞,小人这就去。”
差役收了好处,出了大理寺,恭恭敬敬地走到街角处的一辆马车旁。
“贵人,东西拿来了。”
车内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差役恭恭敬敬地递上那支紫玉钗子,车里的贵人就伸手接了过去。
马车慢慢地启动了,差役看了一眼四方,转身往东宫跑去。
车内,钟离政把玩着手里的紫玉钗,从头到尾仔细研究着这根钗子。
“这就是她喜欢了十多年的爱物?”
钟离政看着手中甚至还有些杂质的紫玉钗,有些嫌弃地放在了一边。
想了想,又默默把紫玉钗放进了准备好的锦盒里。
“不过如此。”
飞虎看着钟离政的动作,欲言又止。
钟离政看了一眼飞虎,“说。”
“世子,今日早朝之事……”
钟离政“嗯”了一声,“你是想问,为什么太子要挑在蒙部使者在的时候捅出这件事?”
飞虎点了点头。
钟离政笑了笑。
这件事,从头至尾,太子都知道。
“选在这个时候捅出来,自然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角色。”
“好戏就要开场了。”
御书房
看着面前薄薄的一封信,皇帝大怒,一把扔在地上,忍不住开口大骂,“贱人!就该浸猪笼!”
钟离瑾瑜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颤抖着手捡起那张纸。
正是谢静宜写给哈斯额尔敦的信。
那封信不过是谢静宜为了抓住哈斯额尔敦的好感写的,而且是系统帮忙,否则她也写不出这么文绉绉的信来。
钟离瑾瑜一脸不可置信,“父……父皇,这不是真的,是吗?”
看钟离瑾瑜眼中有泪,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这样?”
“父皇,可是她说她只爱我一个人!而且她说了,她当初给我下药是因为对我情不自禁,她,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