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想做最后一博,“浅夕,她是为了嫁给言知才会害你,她抢了你的丈夫你不恨她?你难道不想报复她?”
“不想,就算我想报复,需要跟你合作?你并未为我提供有用的消息,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知晓。”
“可…”沈氏突然想起,“浅丫头,那人问我有没有收到你爹的信,他说若有信将其拦下交给他。”
府内书信都经由沈氏看过,才念给她听的。
叶浅夕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想要看出她是否撒了谎,她问:“什么信?何时来问你要的?”
沈氏被看得有些发虚,其实方才她说宜王府拿着令牌是假,那是她无意间看到的。
那样说只是想将矛头引向萧绾柔。
但还是将那人所言一字不落地告知了她。
八月四,叶浅夕离开燕南,十日便到了府门,而父亲战亡亦是在八月十,要信的那人是在十日后。
燕南来信一般五至七日,若是与战事相关必然不会来这里寻。
那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呢?
沈氏看她思索半天,心中太过激动,差点咬了舌头,“你爹的书信我确实没有收到,那人将茶盏交给我后便再也没来过,想来是那信极为重要不能泄露才会伤你,我为你提供这样的线索,那你…”
难怪毒害不成,便不再来,许是知道她根本一无所知。
这条信息对叶浅夕来说是有些用处,她也给了她一条出路,“沈夫人,我这里没有银子,但你可以去钱庄找樊老板,若是他愿意借你,便是你的造化。”
“如果你能借出来银子,哪怕无力偿还你是将军之母,闹到萧绾柔那里她一样要吐出银子来…”
“顾将军远征,若你能熬到他回来,或是立即给他去信一封,将萧绾柔的恶行告知他。”
沈氏问:“可,我怎知他已到了何处?”
“直达蜀州即可,到时刺史大人必然会将信交给他,虽说有些晚,至于你能不能想到旁的方法看你自己了。”
明知道她此举不过是想看鹬蚌相争,但沈氏为了女儿只能利用自己的儿子了。
能管得了萧绾柔的只有顾言知,至于信中写些什么最好是越严重越好。
沈氏缓缓起身,她笑:“浅夕,当初你愿意把家给我掌管,也是别有用心的吧?”
顾家怎么样也不会轮到她掌家,可她一心想要捞银子,忽略了其他,如此聪慧的女子怎会任人摆布?
“对人有防范之心,不代表就不会付出真心。”
临走时,沈氏语重心长道:“浅丫头,如今我真的是悔了,不管能不能成,我也得提醒你,
萧绾柔得了皇后娘娘的势来对付你,前次来寻你,便是听夏鸽说你暗地里在那勾栏地与柳家小姐密会,
这是欺君之罪,她以熙月来逼我打探那柳小姐,身为女子不能自立门户,世道艰难,一切珍重,千万小心。”
“还有…多谢你!”
叶浅夕惊讶于她的道谢。
女子不能有门户,待和逸居赐匾她便是陛下认可的有门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