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溪的手肘处,有一块巴掌大的伤疤。
并不是划破留下的那种,而是类似于烫伤或者灼烧后留下的伤痕。
夏玉溪的皮肤很白,可是那块疤痕的却是粉色和淡褐色交替,皱皱巴巴地皱在一起,好不瘆人!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夏玉溪给司灼和晔华看过以后,便快速的放下了衣袖,还不忘张望下周围有没有人看见。
如此看来,她应该很在意胳膊上的这块疤痕了。
“这是她做的?”
司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小柔的确嚣张跋扈,也曾用水泼过她,可是夏玉溪胳膊上这么大块的疤痕,她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夏玉溪捂着胳膊,勉强一笑,“半年前,我在学校外面一家饭馆吃饭,她们很人多,非要让我给她让位。
我不答应,她就把服务员刚端上来的石锅饭扔我面前。石锅很烫,连锅带饭全落在这只胳膊上了。”
天呐!石锅饭。
那么烫的东西,司灼不用亲眼看见也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没想到她竟然做过这种事情,太可恶了。”
司灼气愤地攥紧了拳头,心疼地对夏玉溪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竟然对你做过这种事。”
司灼说的都是实话,她方才真的有把夏玉溪想象成那种人了。知道事情真相后,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歉意。
夏玉溪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事情都过去了很久了。时间差不多了,回去上课吧。”
说完,夏玉溪就埋着头一个人朝着教室走去,与来的时候不一样,没有喊上司灼。
司灼抬头望着晔华,委屈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晔华拍拍她的肩膀,“无妨。”
司灼回到教室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也不好意思找夏玉溪说话。
一下午的课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放学后去了医院看望林烊时,才把这件事给暂时放下了。
晚夏已过,正值秋季,深夜的气温有点凉渗。
一间简易的手术室里,开着一盏昏暗的瓦斯灯泡。
房间大概只有八九个平方,中间摆放一张医用手术床。
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裸的女人。
她发丝凌乱,眼睛由于惊吓而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与祈求。
手脚处都被绳子紧紧地绑在床上,嘴巴里被塞满了东西,除了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外,做不了任何反抗。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戴着口罩和无菌帽的人走了进来。
白衣人好像是受够了床上女人的吵闹,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别急,咱们现在就开始。”
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白衣人推来一堆手术器具。
随着他的挑选,金属器具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嘘!安静点,不要动。”白衣人钳制住女人的下巴,口罩下的唇角扬起。
锋利的手术刀折射出一道光射在女人的脸上,她恐惧,将眼睛睁到了最大的程度,血丝充斥着她的眼球。
“啊……啊……”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喊叫。
刀片顺着额头的发际线处开始滑动,沿着脸型的轮廓一路向下。
血液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的流淌出来。
女人浑身肌肉像痉挛一般,绷得紧紧的。
脸上的鲜血流过她的眼睛,蔓延到她的嘴里。
鲜血快速的浸透女人嘴里的阻塞物,她的意识清醒,面部被手术刀一点一点划破,皮肤组织分离的痛感加上流进嘴里浓郁血液的刺激,被绑住的身体向上挺起。
手指痉挛成爪状,脚掌伸的笔直,手脚腕上被一圈圈绳子勒出了紫红色的痕迹。
白衣人死死地扼制住女人的下巴,弯着腰凑近手术刀旁小心翼翼地划开她的皮肉。
眼神炯炯有神,散发着兴奋地光芒,就连血液迸到脸上也毫无在意。
手术刀还在缓慢地沿着脸部轮廓划动。
白衣人的手法精准,每一刀的深浅一致,只划到皮肉中间厚度,不露骨头,不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