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子每个周都要到省委的农场去钓鱼,但每次必须等周末才去,因为只有周末,朱丹才有时间:“丹丹,周末陪爷爷钓鱼去好吗?”
“那个,我想想啊,那爷爷也要答应陪我去跳舞,否则我不去。”
“你这小东西,就知道你每次都有条件,行,我答应。”反正每天在家里待着没事干,真的很无聊。
老干部活动中心,他最烦去,老看到那群老家伙还在那里争来争去,都他妈的黄土埋到脖子了,还在那里争个你高我低的,真是无聊至极。
朱丹做完作业,依在朱老爷子怀里哼哼:“好,爷爷,钓完鱼后,咱们两个去哪儿玩?”
“你定,你想去哪儿玩,爷爷陪你。”朱老爷子摸摸孙女嫩嫩的小手,喜欢的不得了。
朱丹可怜巴巴的看着朱老爷,眼睛里全是盼望:“爷爷,我想买只小狗狗,爷爷送我一只好吗?妈妈说,因为我住在爷爷这里,不能养狗狗,所以不给我买。”
朱老爷子最讨厌小狗,他小时候被狗咬过,家里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养狗,所以家里从来没有养过。听到这个,他愣了一下:“为什么想养狗?”
“我想要喜乐帝牧羊犬,喜乐帝最听话了,是很有名很温顺的贵族品种,如果我上学了,他可以陪在爷爷身边。”朱丹早就了解了养什么样的狗最好。
“原来丹丹怕爷爷孤单啊,哈哈,好,丹丹要,爷爷就送你一只。”朱老爷子不想让小东西失望,他满口答应下来。
“真的吗?真的吗爷爷,咯咯,爷爷你真好,谢谢爷爷。”朱丹喜出望外,张着小嘴一口亲在朱老爷子的脸上。
“看你,不就是只小狗吗?把这孩子高兴成这样。”一个吻亲得朱老爷子满心愉悦:这孩子,真是懂事,真是可心。
果然,周末,朱老爷带着朱丹到了宠物市场,带回了一只一个月大的喜乐帝牧羊犬,朱丹给他脖子上拴了一个铃铛,带着它在院里到处的转着跑着叫着,闹腾的满院里都听到她的笑声:“爷爷,我给他起个名,叫坦克,好不好?”
“为什么叫坦克?”
“爷爷,你当兵的时候不是开过坦克吗?”朱丹眨着大眼睛乐呵呵的看着朱老爷子,“怎么样?”
“坦克,坦克,好,丹丹,就叫坦克。”朱老爷子当了五年的坦克兵,开着坦克冲锋陷阵,硝烟弥漫的日子里,他最盼望,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不用再在枪林弹雨里浴血。
还是这丫头贴心,那个朱雨轩,简直就是个木瓜。朱老爷子坐在院子的葡萄树下,喝着茶,笑嘻嘻的看着孙子开心的样子,跟着笑。
虽然朱明勇身边的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但江小小是最年轻的。
江小小正是花开欲暮的年纪,娇嫩无比,正是女人最好的时候,可惜,朱明勇在要她的时候,发现江小小不是。
朱明勇记得自己要冯佳慧那天,冯佳慧的床上染了一片血渍,自己是冯佳慧的第一个男人,他当时激动的不得了,因为有人说过,冯佳慧早就被人破了瓜了,他一直不相信。
江小小解释说,自己在练习体中受过伤,所以才从体改练舞蹈的。
偶然中,朱明勇发现江小小身边有一个男人。
有一次,有个男人竟然找到家里来,给江小小送了一捧玫瑰花,正好让他撞见。把个朱明勇气得暴跳如雷,找了道上的人,查到那个男人,砸了个半死,为此,他把儿子带到朱家,冷落了江小小半年。
没人敢给他戴绿帽子,如果真有人敢找他,那纯是不想活了。
后来,江小小在断水断电断粮的情况下,带着孩子到了朱老爷子家里跪了两天,这才原谅了她。
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说江小小真的很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家里带孩子。
朱明勇对江小小和莫上花控制的很严,家里装修的都非常奢华,想要什么,他都给她们配上,唯独不给她们俩现金。
朱明勇知道,只要女人手里没有钱,她就得老老实实待在这金丝笼里,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小小和莫上花也都不傻,她们两人很清楚自己在朱家的真实地位,只要一天不扶正,她们就得夹着尾巴活一天。
莫上花再也生不出孩子的时候,就开始放弃了一切的念头,她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和她一样,从来不争不闹。她既没有冯佳慧明亮艳丽的正妻身份,也没有江小小那么有福,一胎就生出了个儿子奠定了地位,没有谁能知道她心里有多么无助和无奈。天下之大,夹在中间的她,最为可怜,只有懂事的女儿时常陪在她身边。
她成了供朱明勇把玩的花瓶,当她流星般的青春消逝在岁月中时,她却只能为了女儿独自强撑住一切,女儿在人前人后,从来不谈及自己的父亲,她没有父亲,只有母亲。
莫上花被朱明勇从一家歌舞厅包养后,就一直没再工作。
当年,在江南师范学院毕业的莫上花刚刚毕业,为了给自己的哥哥换肾,她不得不沦落到歌厅,出卖自己的初夜换钱来给哥哥手术。
说起来,莫上花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她之所以到朱明勇手里,无不是因为朱明勇那天喝多了,一时发疯,跟人打赌,争风吃醋的原因。
她只是这个公子呆哥们一场赌局的牺牲品。
朱明勇经常到歌厅里玩。
他没有想到在这种声色场所里,还会有一个没有开过封的小新鲜。
他跟几个老板打赌说,只要她真的是个没被人开过的,他就领回家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