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笑容依旧，没有出声挽留。
等两人离开，他嗤笑一声：“肖文龙介绍的人？一点儿规矩也不懂，空着手就来了，还想我把她东西收了，还以为我是他以前那个跟班吗？”
走出办公室。
王大贵小心翼翼问道：“婶子，现在咱们怎么办？”
林素娥想了想：”先去其他供销社推销看看。”
若是不行，她就只能利用人脉，找何绵、洪丽珍、吕碧她们求帮助了。
反正。
东西是肯定能卖的。
但是，人情越用越少，人家能帮你一次，不能帮你一辈子，还是有个稳定的合作商比较好。
这边。
王大贵点了点头：“行。”
从后门出去。
马脸售货员一看，忍不住露出嘲讽笑容：“哟～”
“不是什么主任老朋友肖文龙介绍来的，牛逼哄哄的，咋了？没谈成？”
王大贵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有姑娘家家说话这么难听的呢？
林素娥直接无视她。
一个微不足道、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她现在，应该忙正事。
马脸售货员被无视，心里气得不行，恨恨地翻了个白眼：“切～”
“傲慢什么，别以为我没听到，主任好心收购你不卖，那就等着你那几万斤猕猴桃烂在地里吧。”
王大贵再也忍不住：“嘴上积点儿德把吧。”
“你管我？！”
马脸售货员一瞪她：“老娘乐意！”
林素娥冷冷的看了一眼马脸售货员，拉住王大贵：“人没必要和畜牲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一听。
王大贵笑着点头：“好咧～”
马脸售货员气得脸都歪了，伸出手指：“你骂谁畜牲呢？！”
没等林素娥说话。
王大贵冷笑着回答：“又没说你，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嘛？”
马脸售货员要气疯了。
“我去……”
林素娥对王大贵点点头，两人往外走。
这时，一直站在门边上默默聆听的一位中年男子伸手拦住了她：“这位大姐，你要卖猕猴桃吗？”
林素娥不解：“嗯？”
眼前的男子身高八尺、五官柔和，眼睛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偏儒雅又带了丝粗犷，如此矛盾的两种特性在他身上完美融合，使得这个人更加有魅力。
男子带着淡笑问道：“肖文龙，是不是在银行上班？”
林素娥更诧异了。
没等她回答，男子就懂了：“看来是了。”
中年男子自我介绍：“我叫秦末，是肖文龙的老战友。”
林素娥一头雾水：“你、你好。”
这人是想干嘛？
肖文龙的老战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呀。
就听。
秦末说到了正题：“我如今是安雅军工厂的采购主任，对你的猕猴桃挺感兴趣的，能聊一聊吗？”
一听这话。
林素娥一下子惊呆了。
一旁的王大贵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林素娥：“你、秦主任，你没说笑？”
“这是当然了。”
秦末解释：“快要国庆了，我们负责给军队里送过节礼，还有点儿缺口。”
“军队里水果不富裕，大部分军人都没水果吃，能给他们加加餐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