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环顾了一圈基本坐满的教室，然后挑了挑眉，“是吗？可我记得我是这个班的学生，老师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男人看了她片刻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就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找位置坐下吧。”
姜一点头，随意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置上，“谢谢老师。”
男人随即拍了拍黑板，对着教室里的众人说道：“现在我们继续说下去。”
顿时，坐在下面的人齐刷刷的将目光重新回到了黑板上。
那样子极为乖巧听话。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坐在前排的几个学生尽管腰杆笔直地坐在那里，看上去认真听课，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整个人在微微颤抖。
甚至有些人的椅子下正淅淅沥沥有一小股的液体。
显然是被吓尿了。
而讲台上的男人却像是根本没发现一样，只是对着黑板语气平静地说道：“素描是绘画的基础，它通过单一颜色，如铅笔、木炭等工具，用明暗调子和线条来表现物体的特点。”
“素描是一切绘画的基础，这是研究绘画艺术所必须经过的一个阶段。”
“轮廓和线条是素描的一般称谓，素描具备了自然律动感，不同的笔触营造出来的画面也是不一样的。”
……
他的课枯燥而又单调。
但是堂下的学生却没有一个敢松懈下来。
他们一个个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黑板，仔细听讲着。
大概就这样说了十分钟后，他突然转过头看向台下的所有人。
众人的身形明显一僵。
“现在我提问，笔触不同，营造出哪些的不同？”
说完，那诡谲阴冷的视线一一在那些学生们的脸上划过。
所到之处，都让那些学生冷汗直流，脸色惨白。
几秒后，他突然指向了第二排的一个男同学，“你来回答。”
被点到名的那个男生瞬间心头猛地一颤，只觉得如坠冰窖一般，手脚发冷，大脑空白，浑身都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男人再次询问：“这位同学，请你回答我，到底营造出哪些不同？”
那位男同学看着黑板上鬼画符一样的文字，背后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
他哪里知道营造出什么不同啊，像他这种人就连主课都不会全程听完，更别提这种什么狗屁素描美术课了。
但这话他不敢说，他怕自己要是说出让对方不悦的话，到时候会和上一个男生一样的下场。
想到刚才那个上一秒还坐在自己前面，就因为回答不出问题，下一秒就被一把美工刀割掉了整个头颅，温热的鲜血直接喷洒了出来，飙了他一脸。
他的心就狠狠一颤。
而此时男人得不到学生的回应，渐渐没了耐心，原本没有丝毫波澜的语气就此阴沉了下来，“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男同学一个激灵，脱口就回答：“我……我不知道……”
结果这一句话却像是触及到了男人的某个逆鳞，眸子阴鸷道：“我刚讲完，你居然还不知道？你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