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过一个二龙戏珠的金镯子,这是金累丝点翠四龙戏珠镯,就是两边各有两条龙,好看吧
允禧和允秘在心里,快要骂死十二哥这个搅屎棍了。
大热的天撺掇皇上顶着秋老虎出门,是园子里不凉快了,还是冰鉴里的水果不新鲜了,闲的无聊你挠墙啊!
想看弘晓,就把孩子接回交辉园照顾呗,搞什么微服出巡,不知道皇帝出宫探病,都是为了见人最后一面的嘛。
现在好了,跪宾三位,还有一屋子等死的奴才。
皇上现在也头疼呢,到这来一是因为真饿了,二是来听高无庸汇报的。
自打登基以后,高无庸就隐入暗处,完全接手了粘杆处在朝堂上的势力,已经很久不进宫了,尤其最近情况特殊。
皇上用了十年时间,才彻底清剿掉老九留下的势力。
其中有一个郭络罗氏萨克屯,那是自小追随老九的死忠。
在老九死后,仍然死心塌地的用剩余势力,拿捏着整个江南的经济命脉。
本人跟更是软硬不吃,死活不肯向皇上屈服,以一己之力硬扛住了十三爷和皇上的前后夹击。
是块真正的硬骨头,比年羹尧还难啃。
可惜因着老九下场太惨,彻底恨死了皇上,不肯为其所用,否则国库也不至于穷了那么多年。
而且萨克屯被清缴,不是因为皇上太厉害,是萨克屯岁数大了,精力不济,子孙又胆小怕事,做事不肯尽心,这才没坚持住。
高无庸还在积极扫尾此事,有些东西带不进宫,才有了今天顺水推舟这么一出。
夏爻在旁边伺候着,为了警戒,习惯性的监听起周围动静。
一开始还好,等听到隔壁在骂八旗子弟纨绔的时候,才开始拿纸笔记录。
皇上也好奇呢,少见夏爻脸色如此凝重,笔耕不停的样子。
而且越写越多,还没有停笔的意思,甚至打开了与隔壁包厢相连的暗格偷听。
在看到那句‘生命是独立的个体,’和‘喜欢的生活方式过一生’时,还觉得这姑娘只是有点小聪明。
可紧接着就是一句:‘我生的再平凡,也是独一无二的限量版’。
皇上听了连酒杯都放下了,将几张对话记录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研读。
一扭头,夏爻已经拿出了黄铜矢服。
矢服这东西是斥候发明的窃听工具,需要当窃听时,往里吹足了气,用听管能听见几里以内的细小动静。
矢服是利用空腔接纳声音的原理而发明的,刺探敌情相当实用,‘隔墙有耳’也是由此而来。
“高山溪流 ,平庸的沟壑,人杰而非草芥,伟人之肩,卑微的懦夫!
这丫头够狂的,不愧是满人家的姑奶奶,十二弟,你们看看。”
世人皆以为皇上喜欢柔弱乖顺的汉女,殊不知皇上更欣赏有能力的人,不拘男子女子。
当然了,那样硬骨头的女子,要是进自己后宫肯定不行,本来就觉得嫔妃烦,进后宫又不是为了吵架的。
履亲王接过去,当成热闹分享给两个弟弟,三人呲着大牙嘎嘎乐,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先是鲸鱼梦想之说,唤醒了他们为数不多的手足兄弟之情,皇上深陷对怡亲王的思念无法自拔,提笔咔咔写诗悼念。
履亲王也想写一两首,迎合一波,奈何文采不够,正憋着呢。
只见夏爻腿一软,咣当一下跪了。
得亏是有点职业素质在身上的,吓那样还不忘了唰唰写呢。
皇上接过最新对话记录,气的那叫一佛升天,什么叫金川和卓必有一战,拿下俄罗斯就为了在伏尔加河旁边吃烤肉,唱昆曲?
是宫里没有烤肉,还是没有戏班子,脑子里能不能装点靠谱的。
她以为大清是不想拿下俄罗斯吗?那是根本拿不下!
“戴锌?”
没等皇上把戴锌这人回忆出来,先被‘大炮轰开国门’气的呼吸困难。
这是什么意思?诅咒自己是亡国之君吗?
浑身的血蹭蹭往脑袋上窜,一下就把戴锌从犄角旮旯里拽出来了,竟是皇阿玛早年流放的一个罪臣。
戴锌研究的那些火器皇阿玛不喜火器,怕落入汉人手里,会动摇满人的江山。
可谁也不能否认火器的威力之强,若是外头那些蛮夷真的研制出了大清没有的火器,大清又没有可以抵御的水师,国门正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