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进忠依旧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让她保持着最安全的状态。
把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表现的淋漓尽致。
前年舒乐的父兄从福建回京述职,在王府的运作下,当上了从四品的包衣佐领,大哥进了宫当蓝领侍卫,二哥进了五成兵马司,当个小参军。
舒乐也是见过他们才知道,早在原身母亲去世的第二年,这个阿玛就用额娘的嫁妆已经纳了三个姨娘,大哥二哥虽然没成婚,却有好几个汉女妾室。
把舒乐那颗想为他们求赐婚的心,打击的稀碎,和家人的关系,反而不如他们在福建那时亲近,连休沐都不愿意出去看他们,写信递话七八回,才能得她一封回信。
王府渐渐察觉到这一点后,也不再事无巨细的照顾对方。
尤其老大兆佳阿克敦最过分,刚入宫时,听说妹妹统管御膳房,竟打着她的旗号吃白食,给舒乐气的直接撵了出去。
当哥哥的,不想着照顾妹妹,一进宫就被人奉承的迷了心智,什么没皮没脸的话都说得出,做事情一点不过脑子。
尤其他那些不知所谓的同僚,竟然敢在长街上堵住舒乐求娶,舒乐赏给对方一巴掌,直接进了养心殿告状。
那几个登徒子被革去职位,可也因为此事,皇上盯上了舒乐的婚事,想要把她指给傅恒做妾。
这下惹怒了进忠,从宫外弄来了疟疾病人用过的手纸,趁着皇上沐浴时,把泡过那纸的水倒进了浴桶里。
皇上很快染病垂危,前朝后宫陷入大乱,娘娘们来轮流侍疾,被传染上好几个。
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
拖到入秋,宫里这股疟疾之风才算过去,原定的热河行宫避暑也因此再次被迫取消。
可皇上不死心啊,说什么都想出去玩,硬是坚持拖着病体定下了明年的出游计划。
本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有一天从养心殿出来,竟被傅恒堵住了去路。
舒乐对这个长相酷似某凯的傅恒大人并无好感,无他,谁让同龄不同命呢,而且她平等的看不起所有靠女人上位的男人。
“咳~兆佳姑娘。”
“富察大人该按内廷规矩,叫我兆佳女官!”
傅恒看出来了,她对自己并无好感,可姐姐交代过,这个姑娘手握御膳房,若能收服,姐姐的宫权才能更加稳固。
为了家族,为了姐姐,为了即将出生的皇子,傅恒只能牺牲自己。
反正又不是娶正妻,长得丑点,皮肤糙点有什么的,大不了少去几次后院。
“兆佳女官,本官是真心求娶,不知你对聘礼有什么要求没有?”
舒乐一脑袋问号,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虽然可以明着拒绝,但她还是想羞辱对方一番。
“还真有,我这人极爱奢华,又贪财。
想娶我,得有一套五进的大宅子,有花园有马场的那种。
婚后我不想晨昏定省,所以不能跟长辈们一起住,我的吃穿用度,每个月按五千两算,花哪了是我的事,花不完我自会存着,不许任何人过问。
聘礼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按六十四抬置办即可,但聘金我可只要黄金,就要个九九吉祥之数吧。
另外,我对饮食有极高的要求,果蔬粮食皆要上等农庄专门供应,也就是说聘礼里头,至少得有两个庄子是供我吃喝的,要是每天都能用玉泉山的水泡茶那就更好了。”
傅恒越听脸色越差:“你是在戏耍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