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不爱我了,催更只有几十个,为爱发电也只有几个,怎么就感情淡了呢?再这样我要请假休息啦
回了御膳房,舒乐直接叫人收拾东西锁门,散了几个小的,自己奔着御膳房的议事厅去。
“王公公,可有时间闲话几句?”
在场的几位管事都认识舒乐,见她脸色不好,知道内情的恨不能原地消失,不知道内情的,也不敢得罪。
不等王公公发话,便收拾了账本子赶忙跑了。
今天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后宫倾轧,争权夺利,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这回撞在她身上了,自是不愿忍气吞声,却也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连账册都不让对完就把人撵走了。
王公公可是将那处独院分给舒乐的人,院子里多住了个人,或许能瞒一时,可日久天长的,别人便就罢了,王公公这个做邻居的如何能不知。
是了,宅子里偶尔传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笑声,还时不时飘出来各种肉香,多馋人呢。
那人也是够谨慎的,王公公先后蹲了七八个月,花了不少心思才勉强看清楚,竟是养心殿的进忠公公。
没过多久,宫里出了大事,前总管李玉倒台,进忠成了大总管,可两人的关系依旧,她也并未仗势欺人。
还守着小厨房那一亩三分地,心情好了就多弄些点心进献给皇上,心情不好了,就叫手底下小栗子拿了银子去找候公公。
“王公公不厚道啊。”
“咳~兆佳姑姑”
“哎呦喂,可当不起王大总管您一声姑姑!”
舒乐没拍桌子没蹬腿,只一个眼神瞥过去,就叫王公公吓的眼皮直抽抽。
她自是没什么感觉,王公公却恍惚进忠公公当面。
那眼神冷的,简直跟进忠公公处置犯错宫人时一模一样,阴鸷,冷血,平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唯有那莲花高台上泥胎木塑的菩萨,能与这两位相媲美。
还不是笑面弥勒佛,而是手持金刚杵的护法四大金刚,一位像赏善罚恶护持国土的持国天王,一位像惩罚罪人使之遇到后能起道心的西方广目天王。
上辈子做多少孽,这辈子才能碰上这俩呀。
“姑姑早已今非昔比,老奴这声姑姑叫的心甘情愿。”
舒乐可不管王公公是否真的甘心,先前皇后夺权,硬生生抢走了王公公执掌的大厨房,自己不过浅劝几句,就叫对方认命不争,退守养心殿小厨房过起了养老生活。
若真无心恋权,这把年纪何不求个恩典出宫荣养,还在这装什么爱岗敬业。
“王公公,咱们也是旧相识了,说起来,公公对本官算得上提携之恩,才几日不见,就要于本官生分了呢。”
王公公脸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想说一句:你连本官都用上了,不是威胁是什么,‘提携’俩字出我口,定要灭我口,你可真不愧是进忠公公的枕边人啊。
“哪就生分了,姑姑今日来的巧,老奴这正好有件小事想跟姑姑闲聊几句。”
“哼,本官洗耳恭听呢。”
原来今日依照旧历,皇上是要出宫巡视田桑农耕的,但皇上并非先帝那般勤勉,是装的还是真忘了都无所谓,总之是没去。
这就让张廷玉大人逮着给弹劾了,庄亲王紧随其后,一口一个皇兄如何如何,以皇叔的身份和先帝旧历试图警醒皇帝,要亲政爱民,不可继续荒废朝政,得过且过。
期间张廷玉提到圣祖爷心系百姓,几次出巡之时,曾入百姓家用膳,体验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希望皇上能够效仿。
皇上听了还真起了心思,只不过这心思用在了老百姓吃什么,以及自己什么时候能南巡上,一时想入了迷,叫张廷玉大人察觉了,气的差点在朝堂上撅过去。
下了朝,皇上就提了要吃寻常百姓家食物的要求。
按说那个时间,应该是大御膳房准备,再不济,也得是养心殿膳房的素局和饭局顶上。
可到最后,这么个天杀的活计,竟然落到了点心局她的小厨房里。
要说没人捣鬼,鬼都不带信的。
王公公把知道的都说了,原以为这事是皇后搞出来的,毕竟傅恒在御前行走消息灵通,下了朝就给皇后送个信不算什么。
可就在御膳房里转一圈的功夫,这事儿就变了味儿,里头竟然还有禧常在的手笔。
“哼~也对,她是该小心点,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嘛。”
王公公没听懂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但多年宫中当差,早已练就了一身装聋作哑的本事,亦深知时移世易的道理。
不会因为从小姑娘在自己手底下讨饭吃,就仗着资历欺负人。
“行了,反正公公也不打算帮我,我这就走了。”
“哎呦这话儿怎么说活的呢,姑姑有事尽管吩咐。”
舒乐说这话,就是为了把王公公卷进来,毕竟自己现在不适合出太大风头,总要有个合适的人挡在自己前面才好。
“哦?这么说,公公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了?”
王公公忽然头皮一紧,可一想到她身后那位进忠公公的手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姑姑请吩咐!”
“好,我要你在夺回御膳房管事权后,代我执掌两个御膳房日常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