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深吸一口气,看来绿茶的路子是走不通了,换个套路,玩强制爱吧。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进忠莞尔一笑,半个身子都靠上来,柔声挑衅道:“是,我有罪,我是芳心纵火犯,快把我抓起来吧,绑在床上或者你身上,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舒乐使劲扒拉他,愣是让他越缠越紧,最后只能投降。
“好啦好啦,这事翻篇,我不计较就是了。”
进忠闻言立刻收起脸上谄媚又猥琐的表情,往后随意那么一靠,姿态风流像极了矜贵高傲的王爷。
“我的小心肝儿,今晚我和进保要值大夜,等会儿就得走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会知道呢。”进忠眉毛轻挑,看向墙上贴的一张纸,上面写的正是进忠的排班表。
舒乐假咳两声,立刻转移话题:“我去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
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想炖燕窝是来不及了,舒乐思虑再三,决定豁出去试探进忠一次。
就在两天前,进忠叫她起床上值,她睡的迷迷糊糊,下意识从空间里拿出个闹钟看了一眼又收回去了。
等洗完脸才想起来好像是露馅了,而且进忠当时的脸色确实不太对,可他什么都没问。
空下来的时候,舒乐仔细复盘过跟进忠相处的点点滴滴,才发现进忠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却还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为自己保守秘密。
其实舒乐早有坦白的想法,但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一个大清土着未必能接受,倒是有可能会让他那颗玻璃心变得更加不安和脆弱。
一直以来,也有故意透露一点点自己身上的奇怪之处,拿出一些不符合时节的水果蔬菜,但进忠为爱情足够盲目,总能完成自洽。
可电子闹钟这东西,实在超过进忠的认知范围了,舒乐一直在等着他的试探,只是他的态度始终如一,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
“唉~小傻子。”
舒乐忙活了半个时辰,准备了一个大食盒。
一进门,进忠就起身接了过去,生怕她有半点劳累。
“忠忠在忙什么呢?”
“给你烫衣裳呢,新订做的旗装,好看吗?”
“好看,你选的都好看,这个食盒你一会拿走哦,对了,我带回来那两个包袱帮我收拾一下。”
她一伸手,进忠就知道她想试新衣服,挑了烫好的几件给她,便去拆她说的包袱。
一打开,稀里哗啦掉出来好些小玩意,各种样式的香包、帕子、头花,还有拨浪鼓、鲁班锁、彩羽毽子这些玩具,几包糕点,几本话本子。
“ 啧啧~这些都没有内务府做的好,勉强胜在样式新鲜。”
“要的就是个新鲜呢,都是给皇上的,我出去一趟,总得有点更大的收获不是。”
进忠听明白了,这是又打算拿不值钱的玩意吹的天花乱坠要赏去呢,皇上也是,每次都上当。
最可怜的一回,一盘油炸蜂蜜小麻花,改名叫个什么巨胜奴,说是什么烧尾宴的名菜,就能骗走皇上一百两金锭子,不理解,真理解不了啊~
进忠边摇头边拆另一个包裹:“这里头都是你阿玛送的吧?有银票,还有一匣子珠宝。
这燕盏确实不错啊,我瞧着比皇上平时用的品相还要好呢。”
舒乐换好新衣服美美的照镜子,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当然了,最鲜美的食材往往藏在人迹罕至的秘境,唯有本地人才能第一时间享用。
人家守着原产地,再稀罕的东西也变得不稀罕了,留下最好的给自己,差一点的往外卖才是人之常情,想买到极品燕盏,必须去原产地才行。
而且食材一旦打上商业化,也就是贡品的标签,就只有固定的标准品质,不会有意料之外的美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