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整洁干净。
桌子上铺着淡黄色的桌布,上面斜放了一排书籍。桌子上还摆了一个玻璃水瓶,里面插满了野花。床单已经铺好了,枕头被子整整齐齐地摞在床头。床头墙上挂着一张美娜的自画像。地上支着一张画板,上面是画了一半的风景画。
哎呀一边欣赏,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美娜给哎呀倒了一杯水,放到桌上。
哎呀看到玻璃杯里的清水和玻璃杯上的小花,由衷地感到它们的美好,小心地拿起杯子捧在手里。
郝爽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对哎呀说:“喝吧喝吧,别客气。”
面对反客为主的郝爽哎呀有些无语。
美娜坐到床边问哎呀:“好点没有?还晕吗?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美娜的关心让哎呀感动得无以复加,他温声回答:“躺了一会儿好多了。谢谢于老师。”
“那要注意休息啊,我还没谢谢你呢。”美娜老师笑了笑。
她竟然笑了!虽然是淡淡的,但是那么美丽!
哎呀忽然感到头有点发晕,随口说道:“那是我应该做的,呃,我是说,应该爱护女性,特别是女同事。”哎呀忽然想抽自己,这都说了些什么呀。
郝爽忽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便提出课程表的事,三个人开始研究。
哎呀完全不在状态,晕乎乎的,不时地偷瞄着美娜,对于两个人的提议只是随声附和。
拟定了课程表,又喝了两杯水,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看了无数遍。为了能多留一会儿,哎呀又找了很多话题。
美娜淡淡的,接话的大多是郝爽,实在没有话题了,没办法再待下去了,哎呀只有起身告辞。
哎呀被送出来,郝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以至于哎呀竟然连单独和美娜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哎呀只好偷偷给美娜暗送秋波,只是美娜对他发出的信号毫无反应。
哎呀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教工宿舍,走出好远,还听到郝爽老师热情地说:“慢走啊秦老师,慢走哈!有空再来哈!”
回到家,哎呀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起身开始批改作业。
翻开作业本,眼前却不断地浮现美娜美丽的倩影。
哎呀浮起一丝笑容又快速地退去,他叹口气扔下了笔,两手托腮苦恼地看着窗外,平生头一次有了一种叫做相思的情感。
树上有只讨厌的蝉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吵让人心烦。
哎呀把头伸出窗子大喊:“能不能别叫了?消停一会儿不行吗?烦不烦呀?”吱吱声马上停了。
哎呀刚回身,吱吱声又开始了,声音也更大了。气得哎呀咬牙切齿,拿起枕头捂住了耳朵。
枕头裹在脑袋上弯成厚厚的一圈,露出两只无可奈何的大圆眼。
胡萝卜和胡闹匆忙写完作业,胡萝卜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胡闹:“现在过去啊?”
胡闹瞅瞅他,“为啥那么着急?心虚啊?是他找我们,又不是我们找他。”
“对欧,那我们去吃水果啊。”
“好。”
两个人去客厅拿了水果刚要回屋,兔子妈妈喊住他们,“给我在客厅吃,别吃得满床满地都是果汁!床单脏了还得我洗,地面脏了还得我擦,我是你们的老妈子啊?”
胡萝卜悄悄翻了个白眼,感觉老妈可真是的,自己吃个水果她也能说出一堆话来。虽然不满却不敢顶嘴,冲胡闹使个眼色,两个人拿着水果又去小土坡了。
坐在土坡上,胡萝卜边吃边问胡闹:“你说二蛋找我们做什么?”
“鼻涕虫的事儿呗!”
“那我们认不认啊?”
“认了他又能怎么样?本来只想让他吃点苦头,没想到让郝老师替他受苦了,真便宜他了。”
“那他要是告状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特别爱告状!”
“也是。”胡闹想了想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