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主理对大舅舅好像他舅舅对他那样。
金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吃完了这顿饭，和大人一起回了夷陵，刚回去的时候果然主理站在门口。
师无渡看到灵文之时眼中也并未有什么怪异之色，反倒像是料到了一般，对魏无羡道：“今天就算了，你先进去。”
师青玄松了一口气。
师无渡道：“青玄，你也进去。”
金凌心道：主理这是要支开大舅舅去和这黑衣女郎谈判吗？
魏无羡知晓他们以前共事过，想必有许多话要聊，便带着师青玄和江澄一起走了，走之前对温苑道：“阿苑，带阿凌去休息吧。”
晓星尘自然也被师无渡安排的门生照应好。
温苑道：“好。”
他们刚离开，金凌就见师无渡对那个和大舅舅“亲密非常”的黑衣女郎道：“灵文，好久不见。”
他俩认识？
他记得之前他们说过主理以前好像是天上的神官来着……
他们怎么认识的？
灵文道：“水师兄。”
师无渡难得有了兴趣，说道：“走，一起聚一聚。”
灵文熟稔道：“荣幸之至。”
……
金凌：……
怎么和他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以前要是大舅舅因为谁在外面错过门禁时间，主理肯定没什么好脸色的。
这……怎么看起来意外的和平呢？
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难得见了一面之后的反应。
被温苑拉回去寝屋后，金凌问道：“温苑，你不是说回来再说吗？”
温苑道：“嗯。”
房中烛火通明，温苑又添了一盏。
烛火下更衬得少年的面庞温润如玉，此时的温苑倒少了平日的沉稳，多了几分少年意气。金凌这才发现，温苑平日不管如何，脸上也总是带着笑意，这点倒是和大舅舅很像。但他进退有度的样子和含光君很像，也有几分主理的傲，可偏偏看不到他自己的样子。
温苑道：“你想问什么？”
金凌其实有很多想问的，
“那个和大舅舅关系很好的女子是谁？”
含光君看起来云淡风轻，清情寡欲的，他得给含光君守好门！
也不枉含光君从姑苏来教导自己课业，修身养性。
温苑道：“那一位乃是羡哥哥旧友，乃是上天庭的灵文真君。”
金凌慎重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主理和她认识，这么算下来他们便是同僚，不认识才奇怪了。
等下——
灵文真君？！
是他知道的那个灵文真君吗？
那个被不知道多少人供奉的第一文神！？
可灵文真君在下界的神像不是……不是男子吗！？
温苑像是看出了金凌心中所想，点头肯定道：“如兰想的没错，她确实是‘第一文神’，灵文真君南宫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