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在和一个穿着金星雪浪牡丹校服的极其漂亮的称得上是小白脸的少年在说话，二人颇为合拍，只是这少年似乎不受身边门生的喜欢，魏无羡便来了兴趣，问道：“阿凌，那人是谁？”
金凌看了看，不在意道：“哦，他啊，是刚认回来的。”
认回来？
魏无羡忽然想到了金光善在修真界处处留情的“美名”，稍稍有些清楚了，问道：“这个又是你一个小叔叔？”
金凌并不算待见他，便要带魏无羡走，谁知被聂怀桑看到了，魏无羡拉着金凌去寒暄。
聂怀桑看了看魏无羡的样子，便笑道：“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能入聂怀桑眼的都不简单，魏无羡便打量了少年一番，金光善虽然烦，有些时候眼光还是可以的，生出的儿子一个顶一个漂亮。再让他自由播种下去，说不定整个修真界的都会是他的种了。
想想都有点可怕。
聂怀桑小声在魏无羡耳边道：“魏兄，我看得出玄羽他对鬼道颇有天赋的样子。而且他这人和其他人不同，说不定挺合你的胃口的。”
这么说着，魏无羡才对这个少年来了几分兴趣。
莫玄羽道：“这位前辈现在的样子……不是真容吧？”
魏无羡倒有些吃惊，微笑道：“怎么说？”
一般金家门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要么就脸红地喊仙子，要么就更脸红地躲起来，连金子轩和金光瑶都看不出来，莫玄羽是怎么看出来的？
莫玄羽道：“记载有一法换皮，不过修真界倒也没人真会。前辈虽说表情都很到位，只是前辈刚才在游廊上走得快了，只在那一瞬步子变成了四方步，虽然前辈改得很快，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魏无羡倒也没想到，鼓掌道：“你倒是观察细致，不错。只是可惜了，你在金家倒是埋没了天分了，还没改姓吧？”
金夫人虽然允许金光善把莫玄羽带回来牵制金光瑶，却也不会引狼入室，只是先让莫玄羽做一个门生，多是利用。
聂怀桑道：“他倒是很喜欢鬼道，修习灵力不怎么顺畅，也是错过了最佳的修行年纪。”
魏无羡点了点头，莫玄羽道：“前辈对鬼道熟悉？”
魏无羡微笑道：“会一点。”
聂怀桑道：“魏兄这就谦虚了，你不知道，金宗主桌案上供奉的是灵文真君，想着要步步高升呢。百家或多或少会拜一些神只，玄羽他拜夷陵老祖，你说奇不奇？”
魏无羡倒是真奇了。
莫玄羽道：“前辈，说来惭愧。我从小体弱，阿娘求神拜佛的都没好，有一日下山之后拜了鬼王之后，第二日就好了……后来夷陵的宗门兴起，我错过了最佳的年纪，本来想去碰一碰的，就被接回了家。可我听说，夷陵广收弟子，并不会因为门第看不起人，都是一视同仁的！鬼道更是适合我这种灵力低微的修习……要不是阿娘期盼，我说不定就争取碰碰运气，看夷陵收不收我了……”
魏无羡点了点头。
其实魏无羡知晓，莫玄羽其实想好了。若是莫母执意要他回金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这样的话，莫玄羽也做好了若是金家不要之后，夷陵听说他是金家出来的，或许也不会再收他了。
魏无羡道：“这有什么，你以后若是在金家混不下去了，想去夷陵就报我的名字。”
想了想空口白牙似乎也不好，魏无羡这才拿了纸张，挥洒写下几个大字，落了签名。
莫玄羽有些小心翼翼地接过，看着落款的“魏无羡”三个字，轻飘飘的纸差点就拿不住了。
“魏、魏魏魏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