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在脑海浮现。
这毒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何况是皇子。
但对于他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
“五弟,你来帮我吧!”
良久,楚珩都没有回应。
太子起身道:“你若想明白,就来跟皇兄说一声。”
说罢,他起身出了紫宸殿。
山岚进来,又气又心疼。
“殿下,您怎可以把伤疤撕开给人看?”
“这算什么伤疤?如能让楚璟放下戒心,挺值。”楚珩无所谓道。
他只恨日子太慢,等二十岁,他就能自请前往封地,远离京城。
只是在离开之前,得把母后和兄长的仇报了。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殿下,查到一些,咱们正顺藤摸瓜,相信很快就能全部查出来。”
楚珩点头,“蛰伏了这么多年,在离开之前,也该了结了。”
……
在屋里“养”了几日,程九鸢觉得再关在屋里,人都要废了。
她一大早就带着两个丫头出了府,朝裴家在京郊的宅子而去。
离开繁华闹市,马车飞驰在官道上。
程九鸢掀开帘子,看着与姑苏完全不同的景色,秋日的京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山泼墨,水挼蓝,翠相搀。
这扮病秧子也是麻烦,只盼着太子快快选妃,她也能快点‘痊愈’。
放下帘子,程九鸢拿起棋子左右博弈。
突然,马车一顿,程九鸢眼疾手快抓住两个差点撞到车壁的丫头。
“没事吧?”
“没事。”
“裴叔,发生了何事?”
裴家就怕再发生惊马的事,这车夫都是裴家的家奴,驾车御马技术好,还有一身功夫。
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姑娘,前面的马惊了,撞向了我们的马车。”
很快,车外响起一个老者的痛呼声。
程九鸢掀开车帘,就见一个老者躺在地上,脸上都是血,那匹疯马已经跑远,对方马车都散架了。
老者顾不得伤,大呼:“回来!快回来!哎哟……”
“老伯,您还是顾着自己吧。”木槿开口道。
“哎哟,那是主人家的马,跑了小老儿如何配得起哟!”
“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我也没想到这马会发狂,撞上了你们马车……”
老人一边赔罪一边要爬起来去追马,可他的腿骨好像断了,半天也没爬起身。
程九鸢看着一脸血的老人,让木槿去车里拿水。
这里荒无人烟,换个刁钻的人肯定要赖在她们身上。
这样不但不用赔主人家的马,还能捞一笔。
可这老者没有。
“姑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