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文生便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准备向窗边靠近。
萧玄彻更是伸手一挥,原本屹立在窗边的落地花瓶顿时狠狠摔在地上,碎片乱溅。径直溅到了刘文生的脚边!
刘文生被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下,他从小被惯坏了,在外一直都保持着翩翩公子的形象,骗了不少小姑娘,容颜是他遇到真心的,实打实喜欢的,而且他知道容颜在诗词天赋上有多么厉害,所以才会想要窃取她的文章去中科举!
榜眼的仕途能让户部尚书府在朝廷内更加稳稳的坐正位置,所以容颜即是他的心头坎,又让他心生胆怯,几日几夜都无法安眠!
刘文生待在原地,“好好,我听你的,三日后,我们在老地方见,容颜,我等你!”
说完,刘文生此刻也不敢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了,窗帘的背后,他更是没有勇气去探寻!
撒腿的就往外跑!
房间的门被猛的甩上,茶楼老板原是亲自来送菜上楼,端菜上楼途中就看到刘文生惊慌失措的向外跑去,甚至狠狠的撞开了他的肩膀,满盘子的菜都散落在地,茶楼老板连忙看着刘文生的背影:“刘小少爷,您不吃菜了吗!”
账,还没结呢!
可茶楼老板却哪里敢问刘文生要钱啊!
这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尚书府有多么有钱,谁敢得罪?
茶楼老板喊了一声,只好轻叹一声!
而彼时,萧玄彻也已直接揽着薛绾的腰,径直悄无声息的离开茶楼,跃步来到了房檐中,他与薛绾步伐一致,看着在街上乱窜的人,薛绾皱眉:“就这样,他还是不愿意回尚书府?”
“有没有可能,他是不相信长公主与孝亲王?”
薛绾侧眸看去萧玄彻,终是将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萧玄彻:“你怎么知道这些,换句话说,你怎么知道刘文生心里在想什么?”
“那日我去父皇的养心殿,便察觉到父皇的养心殿里不只有父皇一人,他的屏风后面藏着一个人,而且床榻也是凌乱的,父皇如今这个年纪,宫中的妃子,受宠的并不多,那这养心殿里藏着的人,对父皇来说可就是最近最有新鲜感的。”
“而父皇的卷宗上,出现了其他人的字体笔墨,我对照着那个字体,去佛祠堂小心对照过,和与刘文生一起的那个女子的字体如出一辙。”
“你说,这还不难想吗?”
黑暗中,薛绾不可置信的听着萧玄彻的话,顿时没忍住的轻叫出来:“你说,刚刚刘文生口中的那个叫容颜的女子,如今藏在养心殿内?她是为了报复刘文生才接近皇上的吗。”
萧玄彻唇角轻勾:“那女子挺胆大的,为了报复刘文生,她连圣上都敢接近,说明她的决心挺重的,而且……”
“这女子的骨气既然这么重,只要想办法见到她,或许能拿捏到户部尚书的更多把柄。”
薛绾脸色陷入了几分认真,“圣上宫内没有任何的迹象,看这样子来看,他似乎是不愿意去暴露容颜的身份,好像只打算藏在养心殿内娇养着?如果没有身份的话,这女子想暴富刘文生也很难吧,而且,若是让圣上知道了,这女子还和刘文生有过……圣上会不会直接嫌弃?”
“他凭什么嫌弃别人?他自己又是什么干净的?”
“殿下!”
薛绾立即出声制止着萧玄彻!
她最近是越来越发现,萧玄彻大逆不道的话语越来越多了,别哪天在朝廷上说漏了嘴,那可就是以下犯上,是大罪了!
萧玄彻借着酒意,此刻笑的也有几分凉薄:“要斩除朝廷的这些奸臣,就得一个个抓住把柄,才能让那些官员服众,而不是任由他们勾结在一起。”
“我会想办法见见容颜那女子一面,我还真好奇,她手中究竟握着什么证据!”
“而且,我想她现在也一定很郁郁寡欢,成功接近了圣上,却没想到圣上是个鬼迷心窍的,成日把她眷在养心殿里,连常公公都不让进了,说明什么?”
“说明圣上最近又铁树开花了。只想沉浸美色,不想做其他的!”
薛绾在旁听着,说不震惊是假的,却又觉得,萧玄彻这话虽然毒舌,却又句句属实!
如今的大萧王朝,可不就是这般萎靡假盛世的状态?
“那三日后,佛祠堂,谁去?”
“三日后,佛祠堂会很热闹,阿绾到时候等着瞧就好了。”
薛绾小声嘀咕着:“没想到,殿下把在战场上用的那些战术都能用到朝廷上了。”
这话虽然很小声,却也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萧玄彻的耳中,萧玄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清冽悠扬。
“总不能让阿绾觉得我只是一个会打仗的粗人?”
薛绾连忙轻声反驳:“谁说殿下是粗人了,殿下切莫给自己加太多戏!”
萧玄彻宠溺的应和着:“好,在阿绾的眼里,我是个很好的人,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回清逸园做一些今晚你答应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