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吧。
祝你余生平安,健康喜乐,万事如意。
——祁雯清。
一个月后。
祁雯清跟港城太子爷结婚的事情轰炸京城和港城两地。
其实苏牧早有耳闻。
大概在他拿到那封信的几天后,他妈打来电话说有个男人去祁家提亲。
十几辆豪车围得整条街水泄不通,比当时周肈南上门提亲气派了不知道多少倍。
男人操着一口港普,礼貌绅士,滴水不漏。
祁家二老一开始不太满意这门亲事。
不过有一次祁佳和在学校遇到点儿事情,男人出面摆平,祁家二老也就慢慢松口了。
佳和也给苏牧写过邮件,苦恼祁雯清的婚事。
“苏牧哥,那个男人老是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我爷爷奶奶都说他很危险,但我姐非要嫁给他”
苏牧不知道怎么回,连烟灰掉在键盘上都不知道。
婚礼那天,现场的视频流了出来。
他看到祁雯清穿着昂贵的婚纱,挽着向奂东,朝每个镜头都笑得很高兴。
苏牧对着手机屏幕哽咽,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只能掩面痛哭。
后来,他就不顾家人反对,坐上了前往战争地区的飞机。
祁雯清说的对。
人这一生不应该只有感情。
还有什么,苏牧觉得自己需要用一生去思考。
结婚第二年,苏牧死在战火里的消息传回国内。
那时祁雯清还在跟向奂东外面的小三小四打擂台,正在经历流产的痛苦。
收到消息那一天,她什么也没说,忍着痛下床,去衣帽间收拾行李。
多日不回家的向奂东走进来,“阿清,要去哪儿?”
“万佛寺。”
祁雯清唇色发白,语气冷淡,“我要去那里住几天。”
向奂东看出她脸色不好,夺走她手里的衣服,揽住她的腰。
“孩子我已经找人超度了,你好好休息,我这边生意上的事还需要你。”
祁雯清面不改色,把衣服从他手里抢回来。
“我要给苏牧诵经祈福。”
向奂东脸色肉眼可见地狰狞恐怖,连笑都装不出来。
他掐住她下巴,“人都死了你还这么惦记?你给他超度?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是吗?”
祁雯清言语比他更冷硬。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出生!要不是你强行——”
“啪!”
祁雯清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但她不会哭,也不会求饶,更不会认输。
她捂着脸,垂眸看着地板。
地板冰凉的感觉深入骨髓。
去年爷爷去世,她要跪的时候,向奂东托住她胳膊,给她垫了个垫子。
“阿清,你生理期。”
可现在向奂东对她已经没耐心了。
“你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你就不该明知道我怀孕,还纵容你那些女人整天跑到我眼前恶心我。”
向奂东握紧拳头,可就算他气得再凶,祁雯清仍旧情绪平平。
他看着她自己站起来,踉跄着收拾行李。
“阿清,你爱过我吗?”问出这句话,向奂东失去所有力气。
祁雯清虚弱地回答,“向奂东,别问这么没意义的问题。”
半小时后。
向奂东站在二楼,攥着高脚杯喝了一大口闷酒。
祁雯清穿着一身黑裙,保镖帮她装行李。
天色沉下来,好像即将要下雨。
他不甘地以为她能回次头,但一次都没有。
------(雯清的故事告一段落,下一章开始写男女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