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张妈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吃药。”
她抬手,去摸霍行涧的额头,却被他捉住。
“知道我发烧,还出去捞人,”霍行涧嗓音沉沉,“慕律师,是不是得我烧死在家里,你才肯回来帮我收尸?”
慕瓷觉得,霍行涧这段时间,似乎有点黏人。
这一点也不像他。
而且在她的认知中,原本对你若即若离,却忽然变得粘人的物种,只有一个。
那就是……绝育后的宠物猫。
慕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忙回神,声音也软了几分,“事发突然,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别人去解决。”
她推开霍行涧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比早上还烫。
慕瓷瞬间沉默,“多久了?”
霍行涧挑眉,“什么多久了?”
“我走的时候,你是退了烧的,”慕瓷蹙眉,“什么时候又烧起来的?”
霍行涧想了下,“不知道。”
慕瓷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之前学过的成年人心理学里,提过到人生病,或者心理脆弱的时候,内心其实会释放出来一个六岁的小孩。
很显然,霍行涧完全是按照教科书发病。
慕瓷从药箱里拿了温度计,一边给他量体温,一边帮他拿药。
跟早上温度无二。
慕瓷有些无奈,“霍行涧,是不是我不在,就打算把自己烧死在别墅?”
霍行涧嗯了一声,“也不是没可能。”
慕瓷,“……”
慕瓷看着霍行涧表面气定神闲,但实际上整个人已经烧成了火炉的样子,觉得原来霍大公子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别说是发烧。
估计就算是天塌了,霍行涧在她面前,还是这幅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调调。
慕瓷摇摇头,把药片扣出来,接了水之后送到霍行涧唇边。
霍行涧睨了她一眼,“我有说要吃药了?”
慕瓷,“……不吃药就烧死了。”
霍行涧嗯了一声,“所以,你一直都在盼着我烧死。”
慕瓷,“……”
慕瓷低头看着手里的药,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之前自己生病的时候,霍行涧的喂药方式。
她抬头,看向霍行涧,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她自己吃了药后,喝了口水,直接起身坐在了霍行涧的腿上。
她捧着他的脸,仰头亲吻上他的唇。
霍行涧哪里肯让她如愿,他颇为懒散的扣着她的腰,任由她把药片顶进自己口腔后,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一来二去,慕瓷苦的直皱眉。
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索性打算自己直接把药片吞掉。
霍行涧忽然扣住她的后颈,把药片抢走了。
他轻笑着靠近慕瓷的耳畔,耳鬓厮磨,“这么笨,还想给我喂药,嗯?”
慕瓷眉心仍旧皱着,“是你不肯吃。”
霍行涧嗯了一声,目光看向茶几上的药,十分气定神闲,“还没吃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