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就难在带了这么一个拖油瓶。”
“贫道常听闻北莽母凭子贵,女儿贱如黄狗。”
“你若没有了这个拖油瓶,凭你的长相再嫁入权贵之家,做个小妾,甚至做个正妻也不是难事。”
“做人应当为自己想一想。”
那美妇人听了苏逸之这话,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被苏逸之精准的察觉。
他叹了口气,虽然自己刚才这番话有倒因为果,钓鱼执法的嫌疑。
可虎毒尚不食子,这女子就真的甘心牺牲自己的女儿,换得她苟延残喘?
察觉到苏逸之的叹息和失望的眼神之后,那女子顿时羞愧难当。
苏逸之见她低头不说话缓缓道。
“贫道不是什么九世难出的大善人,自问也不是在江湖上仗剑行侠仗义的好汉。”
“不过贫道也不是那种一身臭规矩臭架子的人。”
“所以要想让贫道救下你女儿一命,倒也可以。”
“两条人命,二十万两金,我保你母女平安!”
那妇人闻听此言,脸色惨白。
她虽然不懂武功,也不懂境界。
但她能看得出来这位年纪轻轻的道人,身上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早些年她曾随自己的丈夫,远远的瞧过一眼北莽国师麒麟真人。
二者的气质有些相像,但非要说起来,这小妇人反而觉得这年轻道人,更“仙”一点。
可为何他张口就是这些金银细软的俗物?
“道长,我身上的金银细软之物,就算有一些,可也远远达不到二十万两金。”
“求您开恩吧,您只救我的女儿就好,刚才我的心思被道长一眼洞穿,我已经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待会儿我这就自刎归天。”
苏逸之一听她这话有些坐不住了,别着急自刎归天啊!
你要是自刎归天,我不就少了一个和董卓开价的筹码了吗?
实在没办法,苏逸之只好提醒道。
“你拿不出来没关系,你想想你丈夫的那些亲戚长辈,故交好友什么的,有谁能替你拿出这二十万两金,要是有人能给你们拿出来,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那小妇人听了苏逸之的话后一愣,终于算是想到了重点。
“有!有这个人!”
“是我相公的战友同袍,也是结拜兄弟,南朝将军董卓。”
苏逸之一拍手。
“那就这么定了,只要他把二十万两金交出来,我保你们母子俩平安无事。”
“你的事儿我管了!”
就在这时外面打将了起来。
那慕容江神调戏青鸟不见功力,便有些恼羞成怒,当下就要动手。
而这满院子的人大多都是陶潜稚的家犬——那个额头上有颗红痣老人的手下,他们此行就是跟随陶将军的遗孀来到龙腰州的。
这慕容家一直惦记着陶将军的妻子,自然是他们的敌人。
所以那慕容江神动手,他们自然也不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