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伤兵的病史记录。”
“病史记录?就是我之前写的那样的病史记录?”提起北辰殿的回忆,刘熙心中愉悦。
“嗯!不过这回是请荣守卫帮忙写的。”
“荣守卫?你怎么不找我啊?”
“啊?”
“看来除了伤兵营里的士兵,日后也得防着荣守卫了。”
“啊?”叶蓁越发糊涂。
可刘熙说完就低下头一脸漫不经心的摆弄起了叶蓁手里的纸张,叶蓁看着,只觉得一阵困惑,可不一会儿,她就恍然大悟,然后看着刘熙,说:“殿下,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刘熙刚想否定,可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却先愣住了,不禁想:‘不是吧?我真的在吃醋?’
叶蓁见状,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刘熙则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叶蓁笑够了,便拉住刘熙的手,同他解释说:“殿下,我是因为知道你有事情要做,碰巧荣守卫又在伤兵营,我这才请他帮忙的。”
“嗯!”
“所以你不生气的对吧?”
“嗯!”
见他只是“嗯”,叶蓁便一边摇晃着他的胳膊,一边撒娇的喊了声:“殿下~”
“好了好了,知道啦~”刘熙笑着答应道,然后便问叶蓁说:“那阿宁拿它要做什么?”
“我是想,军医既然回来了,自然会接手伤兵营,等一会儿军医拿了脉案回来,我就把这些病史记录都交给他。”
刘熙点点头,说:“既然军医回来,确也理应如此。”
“对呀!”
很快,军医便回来了,刘熙接过脉案,道了声谢,然后问他说:“军医此番回来,可是不再走了?”
“是,原本也只是为了逃命,如今贼寇已除,自然是要回来的。”军医往刘熙的身旁看了一眼,然后说:“草民听闻,近几日军中来了一位御医,可是大人身旁的这一位吗?”
“正是,这是本官的御医,顾夕宁。”刘熙指着叶蓁同军医介绍说。
军医面向叶蓁微微点头施礼,叶蓁同样点头还礼,这时,只听军医说:“大敌当前,草民却只顾自己逃命,与顾御医不顾危险诊治伤员相比,草民深感惭愧。”
“军医何出此言,身为医者,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救治更多的人,军医并没有错。”
“是啊,顾御医所言甚是,军医无需惭愧。”
军医拱手致谢,道:“多谢顾御医宽慰,多谢大人体谅。”
这时,叶蓁走上前,把手里的病史记录递给军医,并说:“军医,这是这几天我请人帮忙记录的士兵们的伤势情况,如今您既然回来了,理应交给您,毕竟,他们都是您的病人。”
军医接过,并道了声谢。
“您客气了,不过您若是不介意,我倒是还想每天去看看伤员们的情况,不知可否方便?”
“当然,草民随时恭候。”
“太好了,多谢军医。”
军医走后,刘熙按照脉案中的记载整理了一份近三年已故将士的名单,然后把奏折重新又书写了一遍,加上之前在南山营抄录的那份守军名单,一共三份统一装到了一个信封里,密封之后,交代颜承,立刻派人快马加鞭的送至定安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