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徐牧的脑海之中都是沈念的那句,这几天有空还要过来。
这句话就像是有着魔力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盘旋,让他夜不能寐。
这一天,他特意洗了个澡,将头发梳的油光蹭亮,准备去找沈念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联防队门口。
来人是白毛鸡手底下的金牌打手之一大炮,他并不是一个人,后面足足跟着两车人,而在他的后面,则是跟着一个徐牧极为熟悉的身影,韦胜龙。
“老表,你可一定要帮我报仇啊,这个徐牧太他妈的欺负人了,我都说了你是我老表,他却说你算个寄吧毛。”
跟在大炮的身后,韦胜龙喋喋不休的说道。
大炮的脸色极为难堪,如果在平时,他可能会让着徐牧,但在白毛鸡进去的这个节骨眼上,徐牧竟然如此的嚣张,不但打伤了自己的表弟,还骂自己,这口气他哪里能咽得下去?
“徐牧真他妈的这么说的?”大炮沉着脸问道。
“老表,我发誓,徐牧绝对是这么说的,他他妈的一个小崽子,居然敢对你不敬,我哪里能忍?当场就跟他展开了肉搏战,唉,老表,我对不起你啊,没有打赢他。”
眼皮子一抖,大炮的心中充满了怒火,愤声说道:“他妈的猪儿壮吃多了,真的觉得自己行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此时已是傍晚,徐牧正在房间里面一边照镜子一边梳着头,心中幻想着今晚的美好生活。
“徐牧,你他妈的给我出来!”
突如其来的吼叫让徐牧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梳子,他打开了门。
而此时的院子里面已经站了十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大炮两人。
“你他妈的叫什么叫?”
“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还他妈的直呼我们牧哥的名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徐牧的小弟并没有惯着他,对着他怒骂了起来,这也就是白天,如果要是晚上,那可就不是动口了,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手中的砍刀。
看到韦胜龙与大炮,徐牧低声嘀咕道:“这两人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大炮能在白毛鸡的手底下混这么久,那自然不是泛泛之辈,面对众人,他丝毫不惧,冷笑道:“都别他妈的跟我废话,老子今天来就是找徐牧的。”
看到这一幕,徐牧朗声说道:“你来茶山干什么?真以为严打期间我不敢动你吗?”
大炮一愣,随即嗤笑道:“还他妈的严打呢?吃猪儿壮吃魔怔了吗?徐牧,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你他妈的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徐牧还没说话,楚海与张浩冲了上来,两人站在他的对面,面门对面门,咬牙说道:“你他妈的忘记了这是在哪里吗?信不信我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院子?”
大炮丝毫不惧,往后退了两步,冷笑道:“比人多吗?”
接着,他将手指放在了嘴中,一道无比嘹亮的口哨声响起。
顿时间,两台面包车从大门口开了进来,呼呼啦啦的从里面下来了十几个手持棍棒的男子。
楚海一愣,随即喊道:“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干他们。”
“慢着!”
有些发懵的徐牧急忙走了过来,拉了拉楚海与张浩,对着大炮说道:“我说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你跑到我们茶山干什么?”
大炮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徐牧,你真的以为没有人能收拾你了吗?你打伤我老表,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你老表?”徐牧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他身后眼神飘忽不定的韦胜龙。
韦胜龙脑袋一扬,阴森森的说道:“对,我就是他老表。”
顿时间,徐牧恍然大悟,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声,再次升了起来:“你他妈的还敢来找我?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韦胜龙不敢与徐牧对视,拉了拉大炮,低声说道:“老表,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他。”
大炮脸庞一抽,心中暗骂不已,他的本意是想过来讹点钱,但身后的这个傻比总是让他干这个干那个,如果不是老表的身份,他可能要反过来干了韦胜龙。
“你他妈的干谁啊?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张道友指着他冷笑道。
深吸一口气,大炮咬牙道:“徐牧,你打伤了我老表,是不是要拿点医药费出来?你也不想挑起咱们两家的战争吧?”
直到此时,徐牧才明白过来,他今天过来是讹钱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这个老表赔点医药费,对吧?”指着韦胜龙,徐牧问道。
“对,你拿出来两万块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否则”
“停停停!”
徐牧伸出手,不耐烦的打断了大炮:“你的意思是要干架,对不对?”
大炮一愣,随即底气不足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微微点了点头,徐牧往后退了两步,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兄弟们,干他。”
大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徐牧居然会在联防队动手,毕竟现在还处于严打期间。
而听到徐牧命令的张浩等人没有闲着,吼叫着便冲了上去。
首当其冲的便是韦胜龙,楚海一拳便砸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一道惨叫声响彻整个联防队。
战斗在一瞬间便打响了。
因为还有部分人巡逻没有回来,所以在人数方面两边是旗鼓相当,一时之间打的是难解难分。
没有刀、没有枪,只有棍棒以及拳头,但这种打法似乎比刀枪更为惨烈,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种肉搏战对于大炮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不一会的时间便有好几名小弟倒在了他的拳头之下。
楚海的鼻子上也重重的挨了一拳,瞬间鲜血直飙。
他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朝着宿舍里面喊道:“阿元,快别吃了,你兄弟要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