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会来,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遗忘。
就当徐牧即将徽仔的事情遗忘时,白毛鸡动了。
道上的事情自然是道上的人解决,就在当天晚上楚元、楚海两兄弟正常出门巡逻的时候,遭到了一伙人的攻击。
如果换作别人,可能会全军覆没,但楚元就像是一个外挂一样,虽然对面有将近二十人,但他硬生生的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五六个兄弟逃了出来,愣是没有损失一人。
虽然他异常勇猛,可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后背中了三刀,屁股上挨了一枪,胳膊上还有两道血淋淋的口子。
剩余的几个兄弟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但楚海却是一个例外,被楚元保护的完好无损。
“牧牧哥,你可一定要帮阿元报仇啊!”从医院回来,坐在办公室里面,楚海哭的梨花带雨,极为伤心。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徐牧微微点了点头:“楚海,你放心吧,楚元的血不会白流,我一定会让白毛鸡付出代价的。”
“你说什么玩意?二十个人,没有留下五六个人?”刚刚出院不久的白毛鸡,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满脸都是横肉,但是这一刻,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白毛哥,不但没有留下他们,我们死了个两个兄弟,重伤八个,轻伤九个。”
“什么?”白毛鸡惊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良久以后,他一脸懵逼的问道:“黑牛,你他妈的给我讲笑话呢?你们二十个人,还有枪,不但没有留下对方一个人,还死了两个人,重伤八个,轻伤九个?”
黑牛重重的点了点头:“白毛哥,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并不是他们六个人。”
“砰”!
白毛衣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眼前的黑牛,他迷茫了,他不知道黑牛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沉默了良久,他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死了的兄弟每家给送去一万块钱。”
坐在一个包间里面,白毛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手底下有三个金牌打手,徽仔、大炮、黑牛。
徽仔跟大炮被徐牧废了,尤其是徽仔,虽然手筋能接上,但是想要恢复如初,恐怕是不可能了。
而大炮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今天就连黑牛都差点折在徐牧的手中,这让他有了一股危机感。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的站起身,在这个包间里面踱来踱去,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停了下来,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每个镇的联防队都是带有编制的,虽然不大,但也不是道上的人能碰瓷的。
这是上面人的最后底线,一旦有人触碰,那将会是灭顶之灾,徐牧不例外,白毛鸡也不例外。
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宋嘉与范二的头上。
这个时候白毛鸡已经是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否则他的名声将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这是任何一位大佬都是不能忍的。
而更多人往往就是死在了所谓的面子上,名声上。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下午,徐牧把宋嘉跟范二再一次召集到了一起。
对于这几个场子,徐牧并没有什么心情打理,交给两人以后自己也乐得清闲。
给两人递了一根烟,徐牧轻笑道:“这段时间你俩都小心一些,白毛鸡那边又有动作了,我想他应该很快就要对咱们动手。”
“联防队他是万万不敢来的,所以目标就在咱们那几个场子上,你俩一定要做好准备。”
宋嘉不屑一笑,回道:“牧哥,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儿的,白毛鸡要是真的来了,那我就让他变成光毛鸡。”
看着他,徐牧笑了笑:“白毛鸡能在莞市成名,那绝对不是徒有虚名,我们可以在明面上蔑视敌人,但是战术上一定要重视敌人。”
范二微微点了点头,回道:“牧哥,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就准备,老五,你那边也小心一些。”
宋嘉仍旧是不屑一顾的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底呢。”
眉头一挑,徐牧对着范二说道:“二子,你先去我宿舍待会,我好好教育教育老五。”
范二一愣,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嘉,站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直到他关上门以后,徐牧才开口道:“老五,你这段时间过的挺潇洒啊。”
宋嘉怔了怔,憨笑道:“牧哥,你看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啊,我过得再潇洒,不也是牧哥你给的吗?”
“我给的?”
徐牧冷笑道:“那你跟三石镇的那帮人走那么近干嘛?你别忘记了,我当初让你去管理这两个场子的目的。”
略微迟疑了片刻,宋嘉回道:“牧哥,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跟他们没有什么冲突不说,还能互帮互助,有钱大家一起赚啊。”
微微点了点头,徐牧站起身说道:“老五,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还有最为主要的一点就是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白毛鸡这个敌人,不能再把三石镇的人得罪了,他们就像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利剑,有利有弊,我希望你能把握好这个度。”
“牧哥,你担心他们反水?”宋嘉疑惑道。
徐牧笑道:“任何事情都不能不防备,在道上混,多个心眼多条命。”
宋嘉也站了起来,两人站在窗户边,他开口说道:“牧哥,你说的很对,有些事儿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徐牧一脸平淡的说道:“吃饭吧,吃完饭赶紧回去安排,不止要防三石镇,还要防着白毛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