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这家大排档原本应该有着络绎不绝的食客,但是现在里面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还躺着五六个手持菜刀的男子,但此时他们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因为全都被楚元卸掉了下巴。
至于最开始的那个服务员,她好像并不只是服务员,而是这个饭店的老板娘,但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坐在地上,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恐,她身旁不远处还有着一摊冒着热气的水渍。
此时的老板单膝跪在徐牧的面前,在他的脖颈处还架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我就问你一句话,李露的工资是不是没给?”坐在椅子上,徐牧居高临下的问道。
面色一紧,饭店老板凝声说道:“你是来为她出头的吗?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在道上混的。”
“你大哥?”徐牧笑道:“你大哥是谁?”
老板狞笑道:“我大哥叫莫秋,他手底下小弟无数,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他妈的”
“啪”!
他还没说完,楚海便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他妈的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什么寄吧莫秋,你让他过来试试,我一刀下去让他变成死泥鳅。”
听到这个名字,徐牧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莫秋这个名字他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但是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冷冷的说道:“在茶山,不允许有你这么牛逼的存在。”
接着,他脸色一变,夺过楚海手中的匕首,照着饭店老板的肩膀就是一刀。
“啊”
惨叫声覆盖着整个大排档,但徐牧却是像没事儿人一样拍了拍手,淡淡的说道:“你要是再叫,我就卸了你的四肢。”
仅仅片刻,饭店老板的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缜密的汗珠,忍着剧痛,他咬牙道:“你你他妈的是什么人?敢不敢留个名号?”
“我他妈叫徐牧,我说了,茶山镇不允许有你这么牛逼的存在,你想做生意,我欢迎,但你要是不规矩,你这个店我天天来砸。”
徐牧的声音极为冰冷,一瞬间,让饭店老板如坠冰窟。
他呆呆的看着徐牧,猛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居然居然是徐牧?”
人的名,树的影,在茶山这个巴掌大小的地方,作为滚刀肉的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徐牧的名头?
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
看着他,徐牧缓缓的点了点头:“李露的工资一分都不能少,两个月,该是多少钱多少钱。”
“咕噜”!
饭店老板咽了一口唾沫,满脸骇然的说道:“那是那是,干活给钱,天经地义,我我这就给你拿钱。”
说完,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朝着收银台跑去。
徐牧并没有阻拦,他今天来就是帮李露讨回公道的。
片刻钟后,饭店老板哆嗦着双手,递过来了一千块钱。
“牧牧哥,多的是利息。”
“利息?”徐牧接过钱,从中拿了五张,冷笑道:“不该要的我们一分都不会要,但是我们的,一分不能少,既然做生意,就老老实实的,不要耍心眼,如果再有下一次,那你就彻底的消失在茶山镇吧。”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徐牧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楚海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站在饭店里面,老板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一脸阴狠的喃喃道:“徐牧,这个仇,我记下了。”
走出饭店,徐牧将手中的钱递给了楚海:“你下午把这个钱给李露送过去。”
接过钱,楚海一脸疑惑的问道:“牧哥,要不要找人盯着这个饭店老板?如果他要是对李露出手了怎么办?
徐牧一愣,随即一脸郑重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几天你找人看着点,别出现了什么岔子。”
徐牧认为自己废了徽仔,白毛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让他意外的是,一连两天,白毛鸡没有一丝动静,甚至就连什么风言风语都没有听到,这让徐牧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一天晚上,徐牧再次去了沈念的出租屋。
在门口的位置,他碰到了沈念。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沈念便扑了过来,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这段时间这么忙吗?都不回来吃饭了。”沈念满脸都是幽怨的神色。
“那个啥这段时间有个同事生病了,我替他值班,老板多给我发的有工资。”随便找了个理由,徐牧打算搪塞过去。
但沈念却不高兴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身体会吃不消的,咱们虽然缺钱,但是不能透支身体,你赶紧去里面躺着,我去买点肉给你好好补补。”
说完,还没等徐牧开口,她便撒开了徐牧,朝着外面跑去。
无奈的摇了摇头,推开门,徐牧走了进去。
不大的房间被沈念收拾的异常干净,尤其是那张床,甚至连一个褶皱都没有。
坐在上面,软软的,不时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传来,这让徐牧微微一愣。
躺在床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更加的浓郁,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只有跟沈念距离很近时才能闻到。
深吸一口气,徐牧闭上了眼睛,脑海之中也胡思乱想了起来,不知不觉,他的脸色红了起来,甚至都到了脖子根。
大约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沈念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块猪肉。
站在窗户边,她一边唠叨着一边切菜:“现在这物价啊,真是吃不起肉了,一天一个价,现在这猪肉又涨了一毛钱。”
“不过也还好,我找了个工作,是给人家卖衣服的,后天就可以上班了,到时候咱俩赚钱,一年下来也不少赚。”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射在沈念的身上,朦朦胧胧的,身边折射出淡淡的金光。
坐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徐牧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慢慢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